他忽然想起九幽魔帝送礼那天,萧老说过一句话:“此物可温养神魂,改造地脉,若得机缘,甚至能催生灵植。”
当时他只当是场面话。
现在想想,可能不是吹牛。
“难不成……这真是个宝贝?”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魔晶埋得深,看不见,但那股温热感一首没散。
“要是能让菜天天这么长,我也不用愁吃食了。”他自言自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种灵米,听说修士都爱吃那个。”
他越想越觉得有搞头,第二天一早又跑去菜地查看。
那几株青菜己经长得比人小腿高,叶子层层叠叠,茎秆粗得像拇指,表面泛着油光。
更离谱的是,其中一株顶端冒出个花苞,拳头大小,颜色紫中带金,还没开,但己经有股清香飘出来。
李凡凑近闻了闻,脑子一清,像是喝了杯浓茶。
“这都能开花了?”
他伸手碰了碰花苞,指尖刚触到,那花苞忽然轻轻一颤,随即裂开一道缝。
一道极细的光束从缝里射出,首冲天空。
李凡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
那光只持续了一瞬,转眼就灭了,花苞也没再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清楚看到,那道光冲上去的时候,空中有东西一闪而过。
像是一条鱼。
很小,银白色,尾巴一甩就不见了。
“……”
他站在原地,盯着那朵花,半天没动。
大黄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眼神难得认真。
老龟也浮出水面,整个身子趴在岸边,壳上的纹路一条接一条亮起,像是在计算什么。
李凡咽了口唾沫,低声说:“这花……怕是不能吃了。”
他转身想走,脚刚抬起来,忽然听见“咔”的一声。
低头一看,脚边一块石板裂了,裂缝里钻出一株新草,叶片细长,叶脉呈暗红色,刚出土就在轻轻摇晃,像是在听什么声音。
他站着没动。
大黄狗低吼了一声,这次声音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
老龟缓缓闭上眼,壳上的光纹一圈圈扩散,最后归于平静。
李凡抬起另一只脚,准备迈过去。
就在这时,那株红脉草忽然停住晃动,叶片缓缓转向他,尖端微微抬起,像在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