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踏马的,还是不老实。”布洛克话音刚落,便走到法里斯后面,用力一脚踩向他的膝盖。
又一声嘎巴伴随着尖叫,这次还有些许臭味儿,矿业部长先生又失禁了。
汉克皱了皱眉头,接着问:
“X—13区域是什么?”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卧槽???还不说?”
“够了。”
当布洛克喘着粗气,准备再次抬起脚时,汉克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看来法里斯部长的意志比他的骨头硬一点。或者说,他背后的威胁比我们的拳头更让他害怕。”
他走到如泥、只剩下微弱呻吟的法里斯面前,蹲下身,平视着那双涣散、充满血丝的眼睛。
“我欣赏你的忠诚,部长先生。真的。”
汉克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赞赏”,“但很遗憾,时间不站在你这边。我们没兴趣慢慢撬开你的嘴了。”
汉克站起身,对罗宾森点了点头:“给他上‘好家伙’。标准剂量。”
罗宾森一言不发地打开一个恒温保存的小型医疗箱,取出一支装有透明液体的注射器和消毒用品。
他熟练地找到法里斯手臂上尚算完好的静脉,酒精棉的冰冷触感让俘虏又是一阵瑟缩。
当针尖刺入皮肤,淡黄色冰凉的液体缓缓推入血管时,法里斯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似乎知道这是什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他意志的彻底剥夺,对他灵魂的强制背叛。
“不……不……这东西……不合规……”
汉克笑了笑。
“我们不是军人,不需要遵守那些规矩。”
法里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微弱的、带着哭腔的抗拒,但这己是徒劳。
药效发作得很快。法里斯身体的剧烈抽搐和痛苦呻吟渐渐平息下来。
他的肌肉开始松弛,眼神变得空洞、迷茫,瞳孔微微放大,失去了焦距。
法里斯的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与脸上的血污混合。
他瘫在椅子上,像一具被抽走了骨头的皮囊,只剩下粗重而缓慢的呼吸。
汉克示意其他人退开几步,只留下自己,布洛克和罗宾森。
他搬了张凳子,坐在法里斯对面,声音变得异常平稳、温和,甚至带着催眠般的诱导性,与刚才的冷酷判若两人。
“阿卜杜勒·法里斯……”汉克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是……”
法里斯的声音含糊不清,如同梦呓。
“放松……你很安全……非常安全……现在,告诉我,你的职责是什么?”
“……矿……矿业……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