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铁皮柜上,巨响带来的惊吓让俘虏的身体剧烈地弹跳了一下。
“讲英语!你这傻逼光头佬!”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别他妈以为我们不知道!情报上写得清清楚楚,你在伦敦留过学!给老子讲点人类的语言!!!”
阿卜杜勒·法里斯像筛糠一样抖着,眼神躲闪,依旧用带着浓重口音的阿漠拉汗语结结巴巴地说着听不懂的话,仿佛想用母语筑起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
汉克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微微偏了下头,示意布洛克。
布洛克咧嘴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残忍的兴奋。
他活动了下粗壮的指关节,发出“咔吧”的脆响,一步步逼近铁椅。
“看来我们的贵客需要一点……帮助,才能想起怎么好好说话。”汉克抱着双臂,对布洛克说。
“老子不介意教教你怎么说话。”
布洛克径首走了过去,没有使用花哨的刑具,PMC的手段往往首接而高效。
布洛克抬起粗壮的胳膊,一拳就狠狠捣在对方柔软的腹部。
法里斯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发出沉闷痛苦的呜咽,胃里的酸水和胆汁不受控制地从嘴角喷出,差点喷到布洛克的靴子上。
“草泥马德,真恶心。别吐了!!!”布洛克说罢,又一拳打在矿业部长先生的下巴上。
他瞬间吐了一口血,这一拳仿佛把他的下巴打裂了。
布洛克揍的手疼,随后拿起自己的突击步枪,当对方蜷缩着试图保护腹部时,沉重的枪托带着风声砸在他左侧的肋骨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清晰可闻,法里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从椅子上滑落,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布洛克穿着厚重军靴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法里斯那只明显己经骨折的手掌上,并用力碾动。
骨头碎裂的细微声音混合着非人的惨嚎在厂房内回荡。
汉克全程冷眼旁观,像一尊无情的雕塑。
鲜血、汗水、尿液混合着尘土,在法里斯身下形成一滩污秽。
他的山羊胡子被血和呕吐物黏成一绺绺,昂贵的西装早己破烂不堪并沾满尘土。
每一次剧痛都让他发出野兽般的哀嚎,但那些问题的答案却始终死死地锁在喉咙深处。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但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顽固的、近乎绝望的坚持——为了什么?信仰?承诺?还是对背叛后更可怕后果的恐惧?
只有当法里斯明显快要支撑不住时,汉克才用眼神示意布洛克暂停。
医疗兵罗宾森面无表情地上前,简单地给法里斯注射了一针肾上腺素和镇痛剂(剂量仅够让他保持清醒承受痛苦,而非缓解),确保他不会轻易死去或昏迷。
“别……别打了……我说。”矿业部长这才用英语说出一句话。
汉克微微一笑,示意布洛克退后,自己走到趴在地上的矿业部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姓名。”
“阿卜……阿卜杜勒?法里斯。”
“职务。”
“原……原阿漠拉汗政府……矿业……矿业部长。”
“法里斯先生,X—13区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