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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孟孙拜师(第3页)

笔落时,孟僖子的头重重靠在枕上,眼神慢慢涣散开去。家臣捧着写好的遗书,绢帛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朱砂的痕迹像血,印在素白的绢上——这是他最后的托付,也是给孔丘、给鲁国礼学的种子。

数日后,孟僖子卒。丧礼的铜钲声在曲阜城上空回荡了三日,孟孙氏的族人穿着孝服,沿着洙水河畔的道路行走,哭声混着初春的寒风,透着彻骨的悲凉。

丧礼刚毕,孟懿子和南宫敬叔就脱下丧服外的麻衣,换上素色深衣,带着家臣,捧着孟僖子的遗书和重礼——五十匹缟布、一百枚空首布、一对玉珏——前往城西孔丘学舍。

消息像炸雷,震得曲阜朝野乱了。季平子正在府中看商路舆图,听到消息时,手里的玉珏“啪”地掉在地上,摔出一道裂纹:“孟孙貜疯了?把继承人送进一个儒商的私学?”叔孙昭子则在剑室里沉默了半天,最后对家臣说:“让公若貌的儿子,也去孔学听听吧。”

鲁昭公在宫中接到奏报,手里的玉圭都没拿稳:“孔丘竟能让孟孙氏折节?看来他的‘礼政’,真不是说说而己。”

孔学私塾的学舍外,早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曲阜的庶民,有其他士族的子弟,还有三桓的家臣——大家都想看看,三桓的继承人拜师,会是怎样的场面。

学舍内,孔子正坐在杏树下,给弟子们讲《诗?小雅?鹿鸣》。

孔鲤坐着蒲团,小手摸着腰间的鲤鱼玉佩;曾点抱着琴,指尖悬在弦上,没敢拨动;子路按剑站在阶下,目光警惕地扫过窗外的人群——他怕有人来捣乱。

“夫子,孟孙氏二位公子到了!”颜路的声音传来。

孔子站起身,玄衣下摆扫过蒲团,他走到学舍门口,正好撞见孟懿子和南宫敬叔躬身行礼。

孟懿子手里捧着遗书,绢帛用锦盒装着,显得格外郑重;南宫敬叔则捧着重礼,眼神里透着纯粹的向往,没有一丝贵族的骄矜。

“夫子,家父遗命,我二人特来拜师。”孟懿子的声音沉稳,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年,“望夫子不弃。”

孔子侧身让他们进来,目光落在锦盒上:“孟孙大夫的遗愿,丘不敢辞。”

学舍内,弟子们都围了过来。子路的目光从孟懿子身上扫过,眼底带着审视;孔鲤对着南宫敬叔笑了笑,给他们腾出蒲团。

孔子打开锦盒,取出遗书。素绢上的字迹己经干了,松烟墨的黑色透着冷,朱砂的痕迹却还清晰。他的目光在“复旧制,抑或开新篇”“鲁之复礼,能成否”上顿了顿,眼底掠过波澜——孟僖子把自己一辈子的困惑,把鲁国礼学的未来,都压在了这一问上。

“孟孙大夫的遗书,丘己阅。”孔子的声音沉稳,像洙水的流水,“入我孔门,有三戒:一戒骄矜,无论出身贵贱,皆为同窗;二戒空谈,学礼需知行合一,不可只记条文;三戒忘本,礼为济世之器,非为谋私之具。尔等能守否?”

“能!”孟懿子和南宫敬叔齐声应道。

孔子点了点头,从案上取过两卷《仪礼》,递给他们:“今日起,你们就是孔门弟子。先从《士冠礼》学起,明日辰时,来此听讲。”

“谨遵夫子教诲!”两人接过《仪礼》,竹简的编绳磨得他们手心发痒,却像握住了某种沉甸甸的希望。

冉耕手里的算筹突然“嗒”地响了一声,算珠归了位——他想起去年“百工共股池”的分红,那些工匠拿到铜币时的笑容;曾点的指尖拨动琴弦,弹出一段《鹿鸣》的泛音,清亮得像初春的阳光;子路按剑的手松了松,眼底闪过欣慰——儒学不再是民间的小打小闹,它像株被淬炼过的杏苗,终于扎进了鲁国权力的土壤,要往高处长了。

孔子把遗书折好,放进漆盒里。孟僖子的疑问还在脑子里转——赴周都洛邑,问老子礼的真谛,复旧制还是开新篇?

他想起七年前,自己向郯子问礼后,有办学的念头,那时候手里只有几卷残破的《仪礼》,收的都是些寒门子弟,谁都不看好他。可如今,三桓的继承人都来拜师,儒商会馆能代收税赋,百工共股池能让工匠安稳生活——以商融礼的路,走通了。

可这条路能走多远?礼该守旧还是创新?鲁国的复礼之业,能抵挡住列国的兵戈吗?这些疑问,或许听听老子怎么说。

学舍外的人群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杏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斑。

孟懿子和南宫敬叔捧着《仪礼》,目光落在学舍的匾额上——“孔学”两个字,是夫子亲手刻的,笔画里透着刚劲。

他知道,从今天起,孟孙氏的未来,鲁国的礼学,都要和孔学私塾、和儒商会馆、和夫子老师,紧紧绑在一起了。

孔子站在杏树下,看着这一切。

(第三卷“礼学薪火”的故事,到这里结束了。但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赴洛邑问老子,把礼学推向更广阔的天地,请看第西卷”商仁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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