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人间该有的手段!
这不是战争,这是神魔的游戏!而自己,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混合着更深沉的嫉妒,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天牢,最深处。
耶鲁宏被关入了一间特制的囚室。
他依旧安静地跪坐着,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仿佛一尊雕塑。
负责看守他的两名禁卫,起初还觉得这差事轻松,但很快,他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囚室内的温度,似乎比别处要低上许多。
深夜,其中一名禁卫靠着墙壁打盹,忽然感觉浑身发冷,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四肢僵硬,使不出力气。
“老张?你怎么了?”同伴察觉到他的异常,提着灯笼走近。
灯光下,他看到了一张令他永生难忘的脸。
他的同伴,脸上、脖子上,浮现出一块块诡异的灰斑,如同尸体上的斑点。他的眼神正在迅速黯淡,生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救……我……”老张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如同漏风般的声音。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天牢的死寂。
半个时辰后。
萧羽与黑冰台统领张恭,站在了囚室之外。
那名发病的禁卫已经死去,尸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干瘪状态,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精气。而另一名幸存的禁卫,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张恭脸色铁青:“侯爷,这……是吐谷浑的奇毒?”
萧羽没有回答。
他的神念,早已笼罩了整个天牢。
他能清晰地“看”到,一丝丝比发丝还细的灰色死气,正从耶鲁宏的体内缓缓溢出,无形无质,却带着最恶毒的污染。
它们像有生命的病毒,寻找着一切活物,侵蚀,同化。
那个幕后的棋手,即便棋子被夺,也要在棋盘上,留下最致命的后手。
他要用一场无声的瘟疫,来污染整座长安城!
萧—羽的目光,穿透了墙壁,落在了那尊“完美战利品”的身上。
他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滔天怒火。
“这不是毒。”
萧羽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