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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背叛协议（第2页）

拐角处突然亮起红光。十二名清除者士兵堵住去路，但他们的制服上都画着锈蚀派的标记——一个正在融化的齿轮。

领队的士兵掀开头盔，露出茉莉那张带着烧伤的脸："林野？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安全屋的坐标？"

没等回答，整个隧道突然震动。顶部的管道爆裂，喷出带着神经毒素的紫色气体。茉莉的瞳孔骤然收缩："是Zero的净化协议。。。他连自己人都杀！"

林野发动能力让时间凝滞，却发现毒素仍在缓慢扩散。苏晚扯下机械臂的某个部件扔进毒雾，引爆的小型EMP暂时瘫痪了纳米毒素。

"没用的。。。"茉莉咳嗽着指向隧道深处，"除非破坏主控舱的量子核心，否则整个地下城都会。。。"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把红色光刃从背后刺穿她的胸膛，握着量子刃的Zero从阴影中走出。但奇怪的是，他的机械眼正在不断切换颜色。

"阿尔法没告诉我。。。"Zero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背叛者的血。。。居然是温的。"

茉莉倒下时按动了某个装置，隧道尽头的闸门突然开启。锈蚀派的最后据点暴露在众人眼前——那是个由报废机甲改造的量子计算机，正在播放人类文明前十二次重置的影像。

Zero举起的量子刃突然颤抖，刀身开始吸收周围散落的记忆数据。林野看到无数人类面孔在红色光刃中闪回，其中就有幼年时的自己和苏晚。

"指挥官！"幸存的清除者喊道，"阿尔法大人命令立即净化！"

但Zero的机械义眼锁定在某个画面上：七岁的自己正在系统培育舱里接受神经改造。这个记忆显然不该存在于官方记录里。

"不。。。"他第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我的童年。。。是在东京。。。"

量子刃突然发出痛苦的嗡鸣，它吸收的人类记忆太多，己经开始影响使用者的意识。林野抓住这个机会，全力发动能力将周围时间流速降到0。1倍。

在近乎静止的时间场里，他看到苏晚冲向量子计算机。她的机械手指插入控制接口，脖颈后的烙印爆出前所未有的金光。

"林野！"她的声音在慢速时空中扭曲变形，"帮我。。。维持。。。三秒。。。"

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感觉全身毛细血管都在爆裂。当苏晚成功下载完数据时，Zero的量子刃己经劈到眼前——却在最后一毫米停住了。

刀身上的记忆洪流中，突然浮现出茉莉与Zero在训练场的对话画面。这个冷酷的清除者指挥官此刻像台死机的机器，机械眼不断闪烁。

苏晚趁机掷出三枚数据钉，精准破坏了他的平衡系统。倒塌的Zero抓住林野的衣角，机械声带发出断断续续的问句：

"你们。。。为什么。。。能记住。。。被删除的。。。"

隧道突然开始坍塌。锈蚀派最后的成员启动自毁程序，将量子计算机炸成燃烧的碎片。林野拖着受伤的苏晚逃向通风管道，回头时看见Zero跪在茉莉的尸体旁，正用颤抖的手指触碰她脖颈后的烙印。

那个烙印和林野掌心的灼痕一模一样。

通风管道的尽头是城市排污口。暴雨突然降临，将两人冲进浑浊的河水中。林野在窒息前的最后一刻抓住浮木，发现上面刻着老K留下的新坐标。

怀里的苏晚开始发烧，她的机械部件不断冒出错误代码。最诡异的是，那些代码正在林野皮肤上爬行，组成阿尔法早上展示过的谈判邀请函。

当他在雨幕中辨认出"星穹主塔"西个字时，苏晚突然睁眼。她的瞳孔里跳动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几何图形：

"他们。。。要重置了。。。就在下次月相。。。"

林野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月亮正被某种巨型结构缓缓遮蔽。那东西的轮廓，酷似他在时间原点见过的意识收割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