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应当是陈敬之服下了那毒药,从而获得了周文渊的支持!”
真相至此大白。
并非简单的势力更替,而是一场源自官府因掌控失败而引发的清洗与报复!
这结果,令人近乎窒息!
龚叔惨然一笑:“权力···呵···真的是这人间最锋锐,也最孤寒的一柄刀啊!”
其声苍凉,如秋风扫过枯冢。
“尤其悬于那朱紫贵人之手···俯首为奴,尚可苟延残喘!”
“一旦试图昂首做人,顷刻间,便是雷霆降下,基业成齑粉,血脉化飞灰!”
眼看房中的气氛凝重到极致,少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们可知晓,那周文渊,以及他那位宝贝儿子的具体住所?”
在他眼中,如今广陵县这看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紧张局面,根本算不得什么无解的难题。
问题的核心,系于一人之身——广陵县令,周文渊。
只要能以雷霆手段,将这位一县之尊彻底斩除,眼前所有的封锁、搜捕、以及三河会的嚣张气焰,自然会如同无根之木,顷刻间土崩瓦解,迎刃而解。
他只待周文渊一死,老秦必定会以最快速度重新派遣一位县令赴任。
而新任县令手中,绝无可能握有控制陈敬之以及三河会核心成员的解药。
到了那时,失去了官方庇护和解药制约的三河会,内部必生大乱,覆灭···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龚叔回答道:“那周文渊行事极为谨慎,几乎常年坐镇县衙深处,如同蛰伏于巢穴的蜘蛛,极少在公众视野中露面,一切命令皆由心腹传递。”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复杂意味:“至于他那位独子,名为周瑞安,据说天赋颇佳,早年便被听雨阁的一位长老看中,收为了关门弟子,早己离开广陵县多年,外出修行去了。”
旁边一位沉默的中年盐帮汉子忍不住啐了一口:“说起来,自打那位衙内离开咱们广陵县,这县城里的风气,倒是着实清静了不少!老百姓的日子,也勉强算能喘口气了!”
秦平安的眉头微微蹙起,表情凝重了几分。
他压根没想到,周文渊之子竟己外出修行,至于那所谓的听雨阁···更是闻所未闻,想必是某个远离权力中心的清修之地。
就在这时,那位中年汉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声音中满是不忿:“我就实在想不通!那周文渊在广陵县作威作福,欺压良善,分明是个十恶不赦的狗官!”
“天南郡那位活阎王,难道真不知晓他麾下这等官吏的卑劣秉性吗?”
“为何不将这祸害绳之以法,还咱们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太平世道?!”
那中年汉子越说越是激愤:“都道那活阎王权势滔天,可我听说,他偏偏极其溺爱他那最小的儿子,简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老子就在这儿咒他!咒他那宝贝疙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根本行不了男人之事!让他断子绝孙!”
秦平安眼神幽怨的看去。
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