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在上,诛杀汉贼!"
绿光所照之处,汉军士兵突然抱头惨叫,七窍流血而亡。
皇甫嵩感到一阵眩晕,手中长剑几乎脱手。
他勉强抬头,看见张角站在一座高台上,九节杖顶端散发着妖异的绿光。
"妖道!"皇甫嵩咬牙前冲,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
危急关头,城西传来一阵奇特的钟声。
绿光顿时一滞,皇甫嵩趁机掷出长剑——
剑光如电,穿透张角右肩。
九节杖脱手坠落,绿光骤灭。
汉军士气大振,一举攻破东门。
巷战持续到天明。
阳光驱散最后一丝夜色时,皇甫嵩站在天公府前,脚下是奄奄一息的张角。
这位掀起滔天巨乱的"天公将军"此刻只是一具枯瘦的老者,眼中仍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为。。。什么。。。"张角咳着血,"苍天。。。己死。。。"
皇甫嵩拾起那根九节杖,发现杖身刻满诡异符文,入手冰凉刺骨。
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折断。
"带下去,押送京师。"
傅燮匆匆赶来:"将军,刚收到消息,左丰己到洛阳,向陛下进谗言,说您拥兵自重,迟迟不攻广宗是想养寇自重!"
皇甫嵩冷笑:"现在张角己擒,谣言不攻自破。"
田丰从废墟中走来,手中拿着一卷竹简:"将军,这是张角与朝中某些人的往来书信。"
皇甫嵩展开一看,面色骤变。
信中赫然提到张让等人曾收受张角贿赂,故意拖延朝廷发兵!
"此事还有谁知?"
"仅我们三人。"
皇甫嵩将信笺凑近火把,火焰瞬间吞噬了这足以震动朝野的证据。
"将军!这可是。。。"
"天下己经够乱了。"皇甫嵩看着化为灰烬的密信,"有些真相,不如永远埋葬。"
远处,幸存的黄巾军被押解出城。
他们大多是面黄肌瘦的农民,眼中己没有起义时的狂热,只剩下麻木与恐惧。
皇甫嵩忽然想起父亲临终的话:"为将者,杀人安人,杀之可也。"
阳光照在血迹未干的街道上,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