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凶悍无比的刺客死士,顷刻间陷入了内外夹击,反被包围的绝境!
“一个不留!”刘弘冰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清晰地落入每一个荆州军士卒耳中。
屠杀开始。
后来的荆州军显然早有准备,以绝对优势的兵力,铁壁合围,将那些刺客死死困在驿站狭小的区域内,刀砍枪刺,箭矢飞蝗!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
刺客们虽拼死顽抗,然而败局己定。
刘弘这才缓步走出破屋。
火光映照下,他玄色衣袍纤尘不染,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血腥杀戮,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亲兵队长浑身浴血,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快步走来,砰地扔在地上:“使君!斩获贼首一名!”
那头颅怒目圆睁,脸上还保持着惊愕与不甘。
刘弘目光扫过那张陌生的脸,又看向地上其他几具衣着明显不同的尸体。
“搜查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表明身份的东西。”他淡淡吩咐。
亲兵立刻上前仔细翻检。
很快,从那名贼首和另外几具头目模样的尸体贴身内衣中,搜出了几块小小的铁牌。
牌身黝黑,并无多余纹饰,只一面阴刻着一个古篆字——“蒯”。
另一面,则刻着代表其在家族中地位的隐秘编号。
还有一具尸体的怀中,藏着一封未来得及销毁的密信。
信纸材质精良,印鉴却是空白的,但字迹……与某些送往馆驿的文书的笔迹,隐约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所有看到这些证据的将领,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刘弘弯腰,捡起那块“蒯”字铁牌,在指尖捻了捻,冰凉刺骨。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血腥的战场,望向北方江陵城的方向,望向那座华丽而危险的馆驿。
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彻骨的笑意。
“原来……是你们。”
证据,终于抓到手了。
虽然还不够首接,但足以做很多文章。
他收起铁牌和密信,语气平静无波:“清理战场。将这些贼人的首级,装车。明日,送回江陵。”
“至于这些……”他扬了扬手中的铁牌和密信,“我亲自处理。”
夜色更深,火光跳跃,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鱼饵己吞,钓线己紧。
接下来,该收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