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第一个反对:"将军德高望重,何不。。。"
"我意己决。"皇甫嵩打断他,"马寿成可回凉州,保一方平安。孟起。。。"
马超单膝跪地:"弟子愿追随师父!"
皇甫嵩扶起他:"你不必跟随为师,也该走自己的路了。"
马超泪如雨下:"弟子。。。遵命!"
夜里,皇甫嵩独自在帐中整理行装。
案上放着朝廷印信和将军节钺,还有那卷揭露真相的竹简。
田丰悄然入内:"将军真要挂印而去?"
皇甫嵩苦笑:"元皓先生,你我皆知,这乱世非一人之力可平。我征战半生,到头来发现所谓的忠义不过是一场骗局。"
"但百姓无辜。"田丰轻声道,"他们需要像将军这样的守护者。"
皇甫嵩望向帐外星空:"或许。。。换个方式吧。"
次日清晨,当营中将士醒来时,皇甫嵩己悄然离去。
他只带走了父亲的佩剑和那块玉佩,留下一封信,嘱咐马超、马腾等人各守其土,保境安民。
潼关外的小路上,一个白衣散发的身影独自行走。
没有随从,没有旗帜,只有腰间一把长剑,在朝阳下泛着淡淡的光。
背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马超飞驰而至,滚鞍下马,跪地痛哭:"师父!"
皇甫嵩没有回头:"回去吧。凉州需要你。"
"弟子。。。弟子何时能再见师父?"
"待天下太平之日。"皇甫嵩终于转身,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那时,我请你喝酒。"
马超重重磕了三个头,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皇甫嵩继续他的旅程。
前方路漫漫,但他心中己不再迷茫。
忠君也好,报国也罢,都不如守护眼前这片土地上活生生的百姓来得实在。
远处,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沁园春·咏皇甫嵩
烽燧边关,铁甲凝霜,剑气射星。
看黄巾祸起,山河板荡;妖氛蔽日,九鼎飘零。
火破羌营,剑挑洛水,百战征袍凝血腥。
惊雷动,纵紫微暗淡,独拄将倾。
谁怜白发丹诚,叹廿载忠贞如履冰。
恨玄蛇噬阙,王纲崩解;洛阳王气,黯没膻腥。
玉佩藏机,华山坠驾,一夜霜华染鬓青。
归鞍解,剩崆峒长剑,冷对秋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