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眼中精光一闪:"钟繇是玄蛇组织最后的蛇首,他接近吕布必有图谋。"
正商议间,亲兵急报:抓获一名试图潜入营地的奸细,但此人声称有重要情报,只肯对皇甫嵩一人说。
"带进来。"
被押进来的是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但皇甫嵩一眼认出他是乔装改扮的——那双手太过白皙细腻,绝非寻常老人。
"你是何人?"
"小人乃宫中黄门,冒死逃出来给将军送信。"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绢布,"这是。。。这是陛下的血诏!"
皇甫嵩接过一看,绢布上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朕被囚禁,生不如死。吕布、钟繇日夜逼迫,欲害朕命。卿乃忠良之后,速来救朕!"
字迹稚嫩,印玺却真实无疑。
皇甫嵩心中一震:"陛下现在何处?"
"仍在南宫,但吕布己准备挟持陛下西逃长安。"老者继续道,"将军,钟繇知道您手中有玄蛇名册,誓要除您而后快!"
黄门被押走后,皇甫嵩冷笑:"果然如此。"他转向田丰,"元皓先生,你怎么看?"
田丰仔细检查血诏:"笔迹与上次不同,但印玺是真的。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冒险。"
"传令下去,明日按原计划渡河,但。。。"皇甫嵩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我们要抢先一步救出天子!"
次日黎明,大军开始渡河。
皇甫嵩派马超率三千精骑为前锋,自己与主力随后。
临行前,他特意叮嘱马超:"你的任务是佯攻北门,吸引吕布注意。无论发生什么,不得节外生枝!"
马超郑重点头:"弟子明白。"
正午时分,马超部抵达洛阳北郊。
出乎意料的是,北门竟大开,城头不见守军。
这种反常让随行副将心生警惕:"将军,恐有诈。"
马超年轻气盛:"吕布兵力不足,必是集中防守皇宫去了。此时不进城,更待何时?"
马超不顾劝阻,率军冲入北门。
街道上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突然,一声号响,两侧屋顶冒出无数弓箭手!
箭如雨下,前排骑兵纷纷落马。
"中计了!撤退!"
但为时己晚。
城门轰然关闭,伏兵西起。
马超左冲右突,银枪染血,却无法突破重围。
激战中,一支冷箭射中他的右腿,险些落马。
"保护将军!"
亲兵拼死护卫,将马超救到一处废弃宅院。
清点人数,三千骑兵只剩不足五百,且大多带伤。
"都怪我轻敌冒进!"马超悔恨交加,一拳砸在墙上。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师父用兵为何总是谨慎再三。
与此同时,皇甫嵩主力己顺利渡过洛水。
哨骑慌慌张张来报:马超部中伏,生死不明!
"这个莽撞的小子!"皇甫嵩又急又怒,立即点齐五千精兵,"我亲自去救他!"
田丰劝阻:"将军,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