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见势不妙,在亲兵护卫下仓皇逃窜。
李傕、郭汜也率残部败走。
武威之围遂解。
战后清点,斩敌万余,俘获辎重无数。
更关键的是,从俘虏的敌军将领口中得知,此次进犯确实是受王允密令,目的就是逼皇甫嵩离开凉州!
"果然如此。"皇甫嵩冷笑,"王允是怕我威胁他的地位。"
田丰忧心忡忡:"将军,王允既己动手,必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恐怕。。。"
"报——!"一名哨骑飞奔入堂,"洛阳急报!吕布杀了王允,自立为相国!李傕、郭汜正回军洛阳!"
众人愕然。
皇甫嵩急问:"天子何在?"
"被吕布控制在宫中,情况不明。"
田丰长叹:"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马腾怒道:"这些乱臣贼子,个个该杀!"
皇甫嵩沉思良久,突然问道:"元皓先生,关东诸侯有何反应?"
"曹操在陈留起兵,声称要勤王;袁绍在邺城观望;孙坚似乎也在调集兵马。"
"好。"皇甫嵩眼中精光闪烁,"传令全军,准备东进!"
马超兴奋地问:"师父要攻打洛阳?"
"不。"皇甫嵩摇头,"我们去迎接天子。"
"迎接?"
皇甫嵩取出那块玄蛇令牌:"王允虽死,玄蛇未除。这个组织的其他成员仍潜伏在朝中。我要查清父亲之死的真相,同时。。。"他看向东方,"救出那个被权臣玩弄的可怜天子。"
马腾拍案而起:"马某愿随将军前往!"
"不,寿成兄需留守凉州,防备韩遂卷土重来。"皇甫嵩看向年轻的马超,"孟起可愿随我东进?"
马超单膝跪地:"弟子万死不辞!"
入夜后,皇甫嵩独自在院中练剑。
月色如水,剑光如虹。
二十年的谜团即将揭开,父亲的血仇终要得报,他心中既激动又忐忑。
"叔父!"皇甫白悄然出现,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这是我从董卓密室带出的最后一样东西,或许对您有用。"
锦盒中是一本名册,记录了玄蛇组织数十名成员的姓名、官职。
皇甫嵩翻看时,双手不禁颤抖——上面赫然有多位当朝重臣,甚至包括己经死去的张让、董卓,以及王允!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名册最后一页的七个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一只蛇眼。其中六个己被朱笔划去,唯剩一个依然清晰:
"钟繇"。
"原来是他!"皇甫嵩恍然大悟,"难怪急着要我入京。"
皇甫白担忧地道:"叔父,这个钟繇能潜伏至今,必是极危险的人物。您一定要小心。"
皇甫嵩合上名册,目光坚定:"白儿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他仰望星空,仿佛看到父亲欣慰的笑容。
二十年的追寻,终于接近真相。
但皇甫嵩清楚,最后的战斗,也将是最凶险的。
"传令全军,三日后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