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壮汉收起长矛,"跟我来。"
谷内地势渐阔,竟别有洞天。
数百顶帐篷散布其间,中央空地上燃着巨大的篝火。
几十名武士围坐火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喧闹声震耳欲聋。
皇甫嵩一出现,喧哗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盯着这个不速之客,目光中充满敌意。
"皇甫将军!久仰大名!"
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沉默。
只见一位白面长须的文士从主帐走出,身着儒袍,腰佩长剑,与周围粗犷的武士截然不同。
"在下韩遂,字文约。"文士拱手行礼,举止优雅,完全看不出是个叛军首领,"这位是马腾马寿成。"
韩遂身旁是个身高近九尺的巨汉,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一身皮革甲胄,腰间悬着一把鬼头大刀。
他冷冷地打量着皇甫嵩,一言不发。
"久闻二位将军大名。"皇甫嵩还礼,"今日特来共商大计。"
韩遂笑容可掬:"将军单刀赴会,胆识过人。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们这些边鄙野人,怎敢与名满天下的皇甫将军共事?"
帐中响起一阵哄笑。
马腾依旧沉默,但手己按在刀柄上。
皇甫嵩不慌不忙:"韩将军过谦了。凉州勇士的威名,我在洛阳亦有耳闻。董卓不过一介武夫,能入主洛阳,全因何进无谋,张让误国。如今董卓暴虐,天怒人怨,正是英雄用武之时。"
"说得好听!"一个满脸刺青的酋长跳起来,"你们汉人官官相护,谁知道是不是设局骗我们送死?"
"就是!"其他人附和道,"凭什么听你的?"
马腾终于开口,声如闷雷:"皇甫将军,我们凉州人最重武勇。你若能胜我手中刀,我便服你。"
帐中立刻沸腾。
韩遂假意劝阻:"寿成不可无礼!皇甫将军远来是客。。。"
"无妨。"皇甫嵩脱下外袍,露出伤痕累累的上身,"久闻马将军刀法如神,今日有幸领教。"
马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大笑:"好!取刀来!"
两把未开刃的练习刀递上。
众人围成一个大圈,火把将空地照得如同白昼。
马腾挽了个刀花,摆出起手式:"请!"
皇甫嵩持刀而立,姿势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