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子喉头涌动,轻声回应道:“死了。”
“如何死的?”
段清河面色难看至极。
昨夜刚死了阁中供奉,今日又死了两名护卫,他这位段家子弟还不曾受过这般窝囊气。
鸨子如是回答:“被昨夜那位青年暗修所杀。”
段清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风云酒馆那群暗修中可有人杀了他?”
鸨子组织措辞:
“奴在风云酒馆发布任务之后,本是有一暗修接领了任务,与那青年暗修决战一场,却被青年暗修所杀。此一战震慑住了那些暗修,之后再无人敢接领任务。
风云酒馆那位掌柜便将银票退还与我,言说此间酒馆的暗修接不了这任务,让我去别处寻人。
只是酬金并未全退,那掌柜扣下了部分,称要用于安葬那位战死的暗修。
我便想着赶快回来向东家您汇报此事,不成想那青年暗修将我与两名护卫拦下,信手便将两名护卫斩杀。”
鸨子一脸惶恐,将退回的银票悉数摆在桌上。
段清河怒极反笑:“为何他偏放你回来了?”
鸨子垂首低语:“他说让我回来给东家您带个话。”
“什么话?”
段清河一挑眉毛。
“奴不敢说……”
鸨子声如蚊蝇。
“说。”
段清河语气冷冰。
鸨子跪在地上方才敢回话:“他说,早晚会来取东家你的性命,让东家你等着便是。”
段清河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如同听见什么荒谬之事,笑出声来。
“我堂堂段氏子弟,竟是会被风云酒馆区区一暗修威胁,可笑至极。
我这便回府中去,将此事告知家中长辈。”
鸨子适时开口:“东家,奴还有一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段清河强压心中火气。
鸨子煞有介事地说道:
“奴从风云酒馆出来,还遇到了一位暗修,那人似是同青年暗修不对付,其悄声告诉奴,若是东家当真想杀那青年暗修,可在酉时去解忧楼寻一位桌上摆有三坛酒的酒客,那人是筑基境强者的弟子,有能耐杀了那青年暗修。
欲请此人出手,需得东家亲自出面,此人要同东家当面谈谈条件。”
春宵阁鸨子久在东家段清河身旁,自是知道何时说出这番话来最让东家动心。
“此等事何不早说?”
段清河埋怨道。
“奴也是才想起……”
鸨子出声解释。
段清河不愿去家中央求长辈,他本就因无有灵根不可修行,自觉在家族子弟中低人一等,若是遇上事情自己无法解决,只能回家中诉说委屈,只会更让人看轻。
如今正有解决那青年暗修的法子,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