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阁鸨子弱声问道:“不知仙人想要我做些什么?”
丁大力反问一句:“让你来风云酒馆发布杀我任务之人,可是春宵阁东家段清河?”
鸨子口中轻“嗯”一声。
丁大力嘴角带笑,继续说道:“我且问你,这岚州城中哪家酒肆最为热闹?”
春宵阁鸨子不知其意,却还是如实回答:“城中最热闹的酒家当属解忧楼。”
丁大力微微颔首。
“你回至春宵阁后,便言与你那位东家,杀我的任务这风云酒馆无人能接,却听人说,有位筑基境修士的弟子愿接此事,只是他需得和你那位东家当面谈条件。
若你那位东家有意,让他酉时去解忧楼,寻一位桌上摆着三坛酒的酒客。
只要你可让东家去解忧楼寻人,之后事便与你无关,待亥时来此处找我拿灵石即可。”
鸨子听闻其言,满腹疑惑,这青年暗修还真是个怪人,竟是主动让东家找人来杀他。她虽不解其意,却也不敢多问,对方说什么她只管听着便是。
此并非难事,待回去之后,她添油加醋说上一番,自是能将东家诓去解忧楼,而后,自己便收拾细软,来此处找青年暗修取走灵石,离开这是非之地,去过安稳富贵的日子。
十万两,自己此生都赚不到如此多的银子。
“好,我这便去找东家说。”
鸨子站起身来,回春宵阁去了。
经此一番折腾,己是晌午时分,丁大力并未回风云酒馆,而是首接去了城中的成衣铺子,他要多采买几件衣服,以备所需。
……
风云酒馆之中,那位朱姓暗修又将「束言灯」摆在了桌面之上,这才开始与贾志成对话。
“这阿刀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朱姓暗修忍不住感慨。
贾志成亦是心有余悸,倘若上次与阿刀斗法时,对方用出御剑术,自己怕也是同白前一样成了一具尸体。
“朱大哥,阿刀既然能施展御剑术,那他有没有可能是筑基境之上的强者,用了某些法宝或是神通,刻意将境界压制在了炼气期西层?”
朱姓暗修思忖片刻,方才开口:
“先前我与你是同样想法,只是细想察觉不对。
你可曾注意到他手中葫芦?”
贾志成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等待其继续往下说。
朱姓暗修双眸微眯,似是在回想某些细节。
“我特意释出神识感知了一番那葫芦,葫芦本身并无甚特别之处,其中所装载之物却是灵气充盈,应为某种回复灵气的宝药。正是依仗那瓶中宝药,阿刀才能以炼气境修为强行施展御剑术。
虽如此解释有些牵强,却是我所能想到最说得通的。
不然,他施展术法之时总是将葫芦举在嘴边,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贾志成将信将疑:
“朱大哥,你是说阿刀实力之所以如此强劲,是因为那葫芦之中的宝药?”
朱姓暗修点头道:“大抵如此。”
贾志成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是否只要阿刀失了葫芦,便任由我们拿捏?”
本来他见阿刀使出御剑术,以为其是筑基境之上的强者,便打算咽下先前所受的憋屈,不再寻他的麻烦,如今经朱大哥这么一分析,他似乎发现了阿刀的弱点所在。
朱姓暗修同贾志成对上眼神,冷笑一声,并未开口,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
春宵阁。
东家段清河面沉如水,出声质问鸨子:“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那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