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灾乐祸!你还说看别人的苦难使自己愉悦!你个坏蛋!”
爱菲尔急得大叫,特里皱了皱眉。
“我妨碍到谁了吗?我触犯了某人的利益吗?或者说…………”
“我从他人的苦难中获利了吗?”
银发少女哑言,特里耸了耸肩膀。
“人永远说服不了别人,爱菲尔,就像我之前说的别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
“苦难怎么会使人愉悦,你个不正常的人。”
“小女孩儿,我说的是文学使我愉悦,不是苦难。”
“你说文学就是苦难。”
“你个小笨蛋,我从没这么说。”
特里摇了摇酒杯中的酒液。
“文学是对苦难进行艺术加工,表达作者本人的思想,我浏览他人的思想,所以我愉悦,这句话有问题吗?”
爱菲尔抿紧了嘴唇,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你又在乱讲!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喜欢玩弄概念,欺负我。”
少女抹了一把眼睛。
“你看德罗斯特小姐的《最后恩赐》心里就没有一点波动吗?”
“《宗教一年》有点感觉,其他的没有。”
“你看得多,感受却如此淡薄。”
“你感受多,但看得少的可怜。”
爱菲尔又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后者无奈摊了摊手。
“难道就没有什么能打动你这个薄情汉的东西吗?”
拉雅心魂一震,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小女孩儿,我并不薄情。”
特里缓缓道。
“能把苦难和痛苦写的令人共情是高手,也是那些表达自我的作家的至高追求,但对于我而言真正的高手只有一个半。”
“可惜身为一个的那位从来不写诗,歌,戏剧,也不作曲。”
“谁?这么厉害?”
特里微微一笑,敲了敲桌子。
“一个的写历史。”
“半个的写哲学。”
“它们要么和上帝并肩要么与疯狂为伍,可惜二者我都不怎么喜欢。”
“高不成低不就。你是这个意思?”
摩根舔了舔手指上的酱汁,调侃道。
“我只是讨厌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你们两个都是坏蛋!姐姐,你来帮我说说他们。”
“啊,爱,我…………”
伊丽莎白听着特里的侃侃而谈不由自主走了神,她觉得自己弟弟回来这几年果然大有不同,真沉浸在感动中。
“爱菲尔,你谈论爱情的平等跟诗亚歌的骑士文学扯在一起就很…………富有想象力。”
“诗亚歌可是艺术之国,浪漫之都,《风女王》,《罗曼莉莎》,《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
说到这儿,银发小女孩儿眼睛都在发光了似的,特里倒是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