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竟然喜欢这些爱情诗剧,我真是想不到你怎么在社交圈得了个冰雪玫瑰的称号。”
“哼,要你管!”
特里耸了耸肩。
“但别忘了你心中所向往浪漫之国诗亚歌还保持着奴隶制呢,你用平等这个词来修饰他们就等于把奇臭无比的魔芋再插在牛粪里。”
“但老实说他们那些个奴隶主至少比维利诺商邦的人好点,至少谈生意要实诚点。”
“我真是看错你了。”
爱菲尔狠狠地盯着特里,后者无奈摊摊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问问摩根就知道诗亚歌绝大多数奴隶的处境跟联邦议会家族里的家仆生活没什么差别,在我看来本质上也基本无异,一个用项圈,一个用债务。”
也跟我们贵族手下的仆人没什么两样,但这句话特里只是在心里想了想。
“但相比联邦人,奴隶主反而会善待侍奉他们的奴隶。”
“胡说八道!”
爱菲尔当即呵斥道,特里则反问。
“你现在会撕碎你身上穿着的裙子吗?”
“你会无缘无故地砸碎你好看的镶金镜子?把你精致的银妆刀掰断?最后把你的那些珠宝全部碾碎?”
“一个正常的人会喜欢肆意破坏自己的财产?”
爱菲尔哑了火,特里满不在乎接着说道。
“小女孩儿你怎么看你的那些财产就相当于奴隶主怎么看自己的奴隶,有的奴隶主和管家的确残暴无情,但有的领主,总管,官员不也一样。”
“这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多了项圈,少了平等。”
特里笑了笑。
“可不少人总是希望戴上项圈汪汪呢,要不然诗亚歌的艺术国度,浪漫之国的名声怎么响遍整个大陆呢?”
青年被特里有些滑稽的模仿逗笑了,银发少女则彻底被自己哥哥给弄抑郁了。
“不管怎么说,施行农奴制的我们也没资格评价什么,高不成低不就。”
摩根苦笑一声,接着说道。
“我还不知道到弟弟你现在思想还这么…………”
“亲民?得了吧,摩根,我从没这么想过。”
少年大笑道。
“他就是个喜欢诡辩,双标投机,颠倒黑白的讨厌鬼。”
“承蒙赞誉。”
特里恬不知耻道。
“我不相信平等这个词是臭魔芋。”
“你说得对,还记得‘狂人’泰勒吗?”
“你说那个带领暴民冲击蔷薇庭的疯子?”
“他最后可跟国王谈过话呢,嘛,几乎是以平等的方式,但你知道他和卡特一世说了什么吗?”
“说的什么。”
“他说茹迪应当没有奴仆,农奴,佃农,所有人都享有自由,互相平等。”
“他一个平民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爱菲尔有些惊讶,特里接着说。
“他还要求除了国王之外的任何领主都不能拥有宗主权,所有人分享权力,也就是说废除社会和法律上的一切等级制,不要教会,教会资产全部平等分给教民,废除除了《斯沃德法》之外的所有法律所以再也没有地方治安法官,一切由国王裁决,不允许有任何违法行为…………”
“为了践行这一理想,萨德伯里主教的红色主教冠被暴民钉在他鲜血横流的头骨上,财政大臣黑尔斯的头被插在荆棘桥上的矛尖,国王的私人医生被装进麻袋扔进维茵河里,荆棘塔的典狱长被暴民拖到奇普赛大街上斩首示众,除此之外还有超过三百名躲在圣石大教堂的香槟商人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