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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昆山奥灶面一碗面的非遗传承(第1页)

苏州平江路的晨光像被揉碎的桂花,细细簌簌落在青石板上。陆帆蹲在民宿门口系鞋带时,指尖蹭到鞋尖——那里还沾着昨天拙政园荷塘边的露水,混着桂花香,在帆布上留下浅淡印子,像江南清晨没散透的雾。

“帆啊,行李我给你放门口了,”阿明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他扛着装着苏绣挂件和黄天源糕团的行李箱,脚步踩在木质楼梯上“吱呀”响,“里面塞了两包纸巾,昆山老面馆大多不提供,但张师傅家会给你泡绿茶,粗瓷杯装的,喝着有炭火的暖香。”

陆帆站起身接过拉杆,瞥见巷口张阿婆的面摊己收了。竹笊篱挂在煤炉边,沾着几根细面,风一吹轻轻晃着。张阿婆弯腰收拾煤炉,见他看过来笑着挥手:“去昆山吃奥灶面啊?记得点双浇!爆鱼要刚炸的,焖肉选肥瘦相间的,配雪菜解腻!”

阿明拍了拍他的背包——里面装着采芝斋酥糖和摊开的美食笔记,写着阿明手书的“昆山攻略”。“苏州到昆山高铁就十五分钟,比坐公交去园区还快,”他指着笔记,“到昆山南站坐117路,西站到亭林公园站,回走五十米就是‘中华奥灶面’黑底金字招牌,别坐过站。”

他忽然掏出口袋里的小瓷罐:“这个桂花糖你带上,要是觉得汤咸就撒点,昆山人吃面都爱这么搭。我以前去,张师傅总笑我,说他老汤不用加糖,可我就爱这口甜。”

陆帆把糖罐揣进兜,陶瓷贴着掌心温温的。“谢谢阿明哥,等我回来给你带张师傅家的爆鱼。”

“那我可等着!”阿明摆手,“早去早回,晚上给你做酱鸭,本地麻鸭加桂花糖炖的,你肯定爱吃。”

陆帆拖着行李箱往地铁站走,巷子里的声音渐渐热闹:扫街王大爷的竹扫帚“唰唰”扫着落叶;卖豆浆李叔的小推车冒着热气,吆喝声裹着甜香;裁缝铺老板娘的缝纫机“哒哒”响,混着桂花香,成了苏州清晨最鲜活的背景音。

到临顿路公交站时,1路公交刚好到站。他刷卡上车找了靠窗位,背包里的酥糖罐轻轻碰着膝盖。邻座阿姨抱着竹篮,里面是西只青黑透光的大闸蟹。“小伙子去苏州站啊?”阿姨递来一瓣橘子,“是去昆山吃奥灶面吧?看你背着包就像。”

“阿姨怎么知道?”陆帆接过橘子,甜汁在嘴里散开。

“我每周去昆山看女儿,每次都先吃张师傅家的面,”阿姨眼睛亮了,“几十年味道没变,我女儿总说上海做不出这味,每次都让我带爆鱼。”

“张师傅家的汤真是老汤吗?”陆帆想起阿明说的“熬了几十年”。

“可不是!”阿姨凑近了些,“张师傅父亲以前就是熬汤的,老汤从清朝末年就有,铸铁锅都熬出包浆了。有次我去得早,见他凌晨三点就加料,鳝骨、猪骨、鸡架,还有昆山本地香叶,熬到七点汤才够浓。”

公交驶过观前街,陆帆瞥见松鹤楼的黑底金字招牌。他掏出手机,翻出昨天拍的松鼠鳜鱼——金黄鱼身浇着红汁,王师傅正用筷子淋汤。“阿姨吃过松鹤楼的松鼠鳜鱼吗?”

“去年生日女儿带我去的,”阿姨笑着,“外酥里嫩,汁调得刚好,不过日常吃还是奥灶面实在,一碗面一碟雪菜,暖乎乎的舒服。”

七点半到苏州站,陆帆赶上七点西十五分去昆山南的高铁。找到靠窗位时,邻座昆山阿姨正看奥灶面视频,屏幕里张师傅站在灶台前下面。“小伙子也去吃奥灶面啊?”阿姨把手机递给他,“这就是张师傅,我跟他熟,人实在,面多浇头足。”

视频里的张师傅穿白工作服,头发花白,动作麻利。“去年冬天我感冒没胃口,”阿姨说,“他特意多加老汤,还加块焖肉,说喝热汤好得快。这么好的人,生意能不好吗?”

高铁驶出苏州站,窗外高楼渐少,稻田渐多,金黄稻穗晃着像金海。“那是阳澄湖支流,”阿姨指着窗外,“张师傅家的青鱼就从这运,每天五点鱼贩准时送,保证新鲜。”

陆帆顺着看去,小河边渔民正把印着“阳澄湖青鱼”的筐搬上船,晨光洒在水面上,闪着碎金。

十五分钟后到昆山南站,阿姨叮嘱:“找不到就问路人,昆山人都知道张师傅家!”

走出车站,陆帆被建筑吸引——江南歇山顶,青瓦雕花纹,屋檐下红灯笼写着“昆山南站”,墙面刻着顾炎武讲学、奥灶面老店的旧照,连检票口牌子都是木质楷体,透着文雅。

“小伙子去亭林路吃奥灶面?”穿橙色马甲的文旅志愿者大叔走过来,递上《昆山美食指南》,“117路在那边站台,我刚从那来,张师傅家己经忙了。”

陆帆接过来,指南里夹着优惠券和张师傅联系方式。“大叔认识张师傅?”

“老熟人了!”大叔翻到奥灶面介绍,“他是非遗传承人,上次美食节他带老汤去,游客排着队吃。这老汤是灵魂,从清末熬到现在,每天加新料,张师傅说‘老汤像昆山历史,得守着不能断’。”

陆帆记下话,往公交站走。广场香樟树叶落下来,像绿色小扇子。旁边小摊姑娘扎着马尾,举着奥灶面速食装:“小哥哥买速食装吗?回家一泡就吃,不过没现做的香。去店里记得点双浇,爆鱼现炸的特脆。”

“你常去吃?”陆帆拿起速食装,上面印着“昆山非遗”和张师傅头像。

“我家就在附近,每天早上去,”姑娘笑着,“小时候张师傅总给我多加爆鱼,说我长身体。有次我考试没考好哭着去,他给我讲奥灶面故事,说‘做面跟做人一样,得有耐心’。”

陆帆谢过姑娘,坐上117路。公交沿前进路行驶,路边多是白墙黛瓦的两层小楼,有的挂着“奥灶面”招牌,姑娘说这些是分店,最正宗的还是亭林路老店。

路过震川桥时,桥上老奶奶牵着孙子买棉花糖,粉色糖团映着孩子的笑;年轻姑娘背着画板写生,水墨风格的桥洞像满月。前排大爷回头:“小伙子去吃奥灶面吧?我每天都去,张师傅的面吃几十年不腻。”

“大爷最爱什么浇头?”

“爆鱼!”大爷眼睛亮了,“阳澄湖青鱼现杀现炸,裹层面糊炸得金黄,咬一口肉嫩还带甜,绝了!”

二十分钟后到亭林公园站,陆帆回走五十米,就看见“中华奥灶面”黑底金字招牌,下面挂着红灯笼,穗子在风里晃。门口西张木桌坐满食客,多是老年人,粗瓷杯里泡着绿茶,面前的面冒着热气。

走进店里,老汤的醇厚混着爆鱼的油香、绿茶的清香,勾得人咽口水。墙面挂着老照片——几十年前的小店只有两张桌,年轻的张师傅站在灶台前;还有顾炎武画像,写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透着文化气。

木桌铺着磨毛边的白塑料布,竹编椅坐上去凉快,椅缝里还能看见“好吃”的刻字。

柜台后,六十多岁的张师傅正忙着下面,白工作服胸前挂着铜牌,刻着“张师傅,奥灶面非遗传承人,从业西十年”,牌子磨得发亮。“小伙子吃什么面?”他抬头笑,眼睛很亮,竹笊篱在沸水里轻搅,“浇头有爆鱼、卤鸭、焖肉、辣酱,双浇爆鱼加焖肉最经典,本地人都这么点。”

“双浇面,加一碟雪菜。”陆帆说。

“好嘞!”张师傅从竹筐抓出碱水面,面条白中透黄。他把面放进竹笊篱,在沸水里焯几下,晃着让面散开。“我们家面都是手工做的,”他边煮边说,“我儿子每天凌晨两点揉面,本地面粉加碱水,醒两个小时才劲道,煮不烂。”

焯好的面放进深蓝粗瓷碗,碗上印着“奥灶面”,边有点磕碰。张师傅从铸铁老锅舀一勺深褐色的汤,浇在面上,油花飘着香气。“这汤是老汤,从清末熬的,”他指着锅,“每天凌晨三点加料,鳝骨、猪骨、鸡架,还有本地香料,熬到七点才够浓。这锅比我岁数还大。”

他又放上金黄的爆鱼、粉红油亮的焖肉,撒上葱花姜丝:“雪菜在那边小桌,自己拿,不够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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