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贵先将布袋里的红薯干,收了一半去空间,然后在竹篓底部放了一些野山菌和各种调料。
普通人家里的调料,后世都没那么全,更别提现在。
想跃层打开交际圈,光靠魏长兴的面子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展现能被人认可的能力出来。
他太清楚了,那些见多识广的人物表面客气,背地里最是挑剔。
若不能亮出点吸引人的真本事,今日的酒肉朋友,明日就只会是点头之交。
当年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悟出的道理,如今反倒成了最实用的处世哲学。
确实很功利,但这就是现实。
哪怕人人平等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但社会的分工天然就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底层人想向上社交,没点本事,人家看你的眼神都是向下的。
所以想了想,他在附近找了处黑暗又避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了剩下的半头野猪和开山刀。
快速又卸了一个野猪腿下来,放到竹篓最下面,剩下的再次收回空间。
收拾好东西,没等多久,魏长兴就从巷内骑车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酒瓶。
“给,老爷子给你的回礼。”自行车停在林富贵身边,魏长兴便把酒瓶塞到手里说。
看着手里酒瓶的琥珀色,林富贵苦笑道:“我就留下几只鸟当诊金,老爷子这礼回的有些不讲道理。”
“那你送回去啊?”魏长兴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道:“看他会不会把你打出来。”
说完冲林富贵扬了扬头继续道:“这酒你每天晚上喝一小杯,对身体有好处。
千万别送人,我平时想要几瓶都要磨老爷子好久。”
“那确实是好东西。”林富贵也没矫情,再次卸下竹篓小心翼翼的塞进去。
再过一两年,这个情他是有机会还的。
收好东西,俩人骑车就回了程寒冰家。
门是虚掩着的,俩人首接推车而入。
跟走时的清冷不同,此刻院里挺热闹。
几个男人正围坐在冒着热气的大盆一边拔着鸟羽,一边开心的聊着天商量着这些鸟肉一会儿怎么做。
而田半夏则嗑着瓜子,坐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林富贵和魏长兴刚踏进院子,便闻到一股浓郁气味。
程寒冰正蹲在一旁给鸟开膛破肚,见两人回来,抬头笑道:
“你俩是不是门背后藏着呢,这眼瞅着马上收拾完了,你们才进门。”
围坐在大盆边的男人们闻言纷纷起哄,当然他们不认识林富贵,主要是针对魏长兴。
魏长兴也没客气,笑骂道:
“大爷的,这些鸟肉可是我们哥俩辛辛苦苦打回来的,让你们出点力怎么了?
不想干的,赶紧走啊,还等什么呢!”
“哥,我也有份的。”田半夏不干了,立马反驳道。
“对对对,还有我家半夏,我们仨可是忙活了整整一天。”
“吹个鸡毛吹,你几斤几两是自己心里没数,还是我们哥几个不了解你?”一位穿着公安制服的怼了一句魏长兴。
还有一位带着眼镜看着挺斯文的青年人,手里拿着只剩半身羽毛的鸟站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