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孙大奎重新蹲下身抬起野猪,林富贵只得配合着搭手,忍不住问道:
“这地方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您干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呵呵呵~”孙大奎突然笑出了声,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今天这堂课,教你的就是警觉二字。你的表现嘛。。。还算及格。”
他忽然收敛笑容,转头严肃地盯着林富贵:
“记住,不管是在山里还是山外,跟人打交道都得留个心眼。
特别是那些主动接近你的,更要加倍小心。”
“为什么?”林富贵听得一头雾水。
话是听懂了,可孙大奎突然说这些的用意何在?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孙大奎不耐烦地说道:
“世道险恶,等你亲身经历了就明白了。
跟人交往时刻保持警惕总没错。”
林富贵苦笑着皱眉:“被您说得这么玄乎,我怎么有种被拖下水的感觉?”
“我个臭打猎的能拖你什么水?”孙大奎嗤笑道:“顶多拖你上山打打猎。”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放屁!你就是想太多。”
“但您今天确实很反常啊!”
“他娘的!”孙大奎突然暴躁起来,吼道:
“老子是想告诉你,在这深山老林里,死个人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杀人不是非得有仇,图财害命、栽赃嫁祸、甚至有人只为图个乐子。
人性的恶,在这大山里看得最清楚!
不然老子费这口舌干什么!”
“那您之前说的村里的事。。。。。。”
“都是真的。”孙大奎突然平静下来,反问道:
“你站在我的位置想想,要是有人在这深山绑了你,拿你的人头去换赏钱,你怎么办?”
林富贵沉默了。
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
上辈子在孤儿院长大,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他,总是习惯性地把每个人都往坏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