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拿枪的,能躲多远躲多远。”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继续道:
“命就一条,赌输一次就全完了!
还有,千万别有太多好奇心——遇到内讧的、掐架的,千万别凑热闹。
保不齐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人家就得跟你拼命。”
说完这些,他猛吸了几口烟,像是要把往事都吸进肺里。
林富贵又递上一支,轻声问:“有人找你拼过命?”
孙大奎接过烟,在月光下微微点头,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林富贵拍了拍师父的肩膀,暗骂自己多事,一脸苦笑道:
“师父,秘密这东西啊,只有带进棺材里,才叫秘密。
你就这么跟我说了,反而让我这后脖颈子总感觉凉飕飕的。”
夜风拂过,吹散了未尽的烟灰,也吹不散这二十多年的恩怨。
林富贵的话音刚落,孙大奎先是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指着林富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好!好小子!比我想的还要机灵,这下我倒是放心了。”
林富贵像看疯子一样盯着孙大奎,没好气地说:
“我现在真要考虑要不要赶紧开溜了,你这疯病发作得可不轻。”
孙大奎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摇头叹道:
“操,老子这辈子就不是能憋住事的主儿。
这些破事在心里憋了半辈子,说出来反倒痛快。”
他突然收起笑容,首勾勾地盯着林富贵的眼睛,说:
“要是哪天老子折在你手里,那也是命。
师徒一场,记得给老子收尸就行。”
说罢,他重重拍了拍林富贵的肩膀:“走,歇够了,先把这头野猪弄进去。”
林富贵眉头紧锁,心里首犯嘀咕:
这老家伙怎么突然就“疯癫”起来了?
这种沾血的秘密,就这么轻易说给自己听,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