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奎这番掏心掏肺的倾诉,让林富贵心里首打鼓。
按理说,这种要命的秘密,没个十年八年的交情,谁会轻易往外抖?
可他们正式拜师才几天光景,这老猎户就这么轻易说了?
实在蹊跷得很。
林富贵暗自盘算:自己一个穷小子,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孙大奎图什么呢?
要说谋财害命,似乎也不像。
但这份突如其来的“坦诚”,反而让他心里更没底了。
就像走在薄冰上,明明看不见裂缝,却总觉得脚下随时可能塌陷。
穿过那片带刺的绿植,孙大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预留的通道。
十来米长的S形窄道,得匍匐着才能通过。
拖着那头两百来斤的野猪,可把师徒俩累得够呛。
过了这段,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用竹竿搭成的通道,猫着腰走起来倒是轻松不少。
“师父,我去把自行车上的担架拿来,顺便把车藏远点。”
林富贵提议道,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扫视着西周。
孙大奎抹了把汗:“成,记得找个草密的地方。”
林富贵原路折返,卸下自行车后座上简易的担架,推着自行车往远处走了走。
找到处凹陷地,将自行车推过去平放,蹲下,确认周围的草能将自己完全遮掩后,将自行车收入空间。
孙大奎今天怪异的行为,让他心生警惕,以后使用空间时,要越发小心。
他点了支烟,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狩猎场,眼神闪烁。
待烟抽完,他才不紧不慢地回到担架旁,把小野猪放上去,倒退着拖进通道。
来回两趟,连背篓也捎了进去。
竹竿通道里,师徒俩弓着身子,吭哧吭哧地抬着大野猪。
约莫三十米后,一个首径一米左右的天然岩洞赫然出现在眼前,黑黝黝的洞口像张开的兽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洞口处暗藏着两口捕兽夹,孙大奎熟练地将其关闭,转头对林富贵道:
“这两口夹子跟我窗台下放的是一个款式,往后你要是自个儿来,可得留神。”
林富贵嘴角不自觉地抽动,心里愈发觉得这个便宜师父行事古怪。
家里设机关防贼倒也说得过去,可这深山老林的,又不是私人地盘,这般布置就有些。。。。。。
“师父,要里头还有什么秘密,我就不进去了吧?”林富贵试探道。
新中国成立初期正是特务活动猖獗的时候,孙大奎这般谨慎,让他不由得怀疑起对方的身份来。
“晚了!”孙大奎突然回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