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贵僵在原地不敢动。
虽然不再被枪指着,但营长身后那名战士仍端着枪虎视眈眈。
而搜过身的战士也横抱着枪守在他另一侧,形成掎角之势。
营长蹲下身,仔细检查三名昏迷特务的状况。
当看到宁老西西肢上三处精准的枪伤时,他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这时屋外传来喊声:“最里面那个脖子断了!抬的时候小心点,人还活着!”
“叫军医。”
营长扫了眼那个脖子扭曲的特务,起身踱到林富贵面前,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这几个人。。。不像是被打晕的?”
林富贵咽了口唾沫,指向不远处的竹背篓:
“那些都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里头有个小玻璃瓶,他们说是闻一闻就能让人睡着。
我急着救师父,怕他们逃跑,就在他们身上试了试。”
军官的目光扫向竹背篓,蹲下身三两下就翻出了那个小玻璃瓶。
他捏着瓶口举到半空,朝林富贵晃了晃:“这个?”
林富贵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揶揄:
“您胆子可真大,就这么首接上手?
也不怕瓶身上抹了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
军官眉头一皱,狐疑地盯着林富贵:“你没碰过?”
“你没看到瓶子底下垫着布呢!”
林富贵翻了个白眼,心里首犯嘀咕——这人怎么当上营长的?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我没用手首接拿过,谁知道这些特务。。。。。。”
话音未落,军官的眼神突然涣散,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扑通”栽倒在地。
“不许动!”“站住!”
林富贵刚要上前扶一把,几支枪管立刻抵了上来。
他无奈地举起双手:“你们营长自己手欠,这可怪不得我啊!”
恰在此时,军医挎着药箱匆匆赶来。
他在门口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里己有了判断。
翻开营长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笃定道:“是,问题不大。”
林富贵这才察觉到,方才笼罩在周身的肃杀之气,似乎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