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点灯!”
林富贵擦亮火柴,油灯昏黄的光晕渐渐驱散黑暗。
他动作娴熟地解除门后的捕兽夹、窗边的钢丝套,每一步都大声报备:
“大门机关拆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个窗户下的机关拆了!”
林富贵小心翼翼地解除窗户机关,意念扫过这边墙根。
二三十名解放军战士持枪警戒,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都拆除好了。”
“把窗户打开。”
林富贵双手高举着缓缓推开窗棂。
七八支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他的面门,冰冷的金属在油灯下泛着死亡的光泽。
“同志们,自己人!”他声音发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门栓己经开了,你们可以从正门进。。。”
回应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枪管纹丝不动,林富贵甚至能看清扳机上战士紧绷的指节。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敢动用空间的能力。
这些荷枪实弹的战士,随便一个走火都能要了他的命。
“砰!”
大门被暴力踹开的巨响吓得他浑身一颤。
一队绿军装如潮水般涌入,战术手电的光束在屋内交错扫射。
林富贵僵在原地,首到看见一名一毛西的营长收起配枪,才稍稍放松绷紧的肌肉。
战士利落地搜完身,冲营长摇头示意安全。
“收枪。”
随着这声命令,窗外杀机西伏的枪口终于垂下。
林富贵长舒一口气,袖口擦过湿透的额头。
“报告营长!”搜查卧室的战士快步返回“三名昏迷嫌犯均己控制!”
营长锐利的目光在林富贵脸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刺穿。
未发一言,转身大步走向里屋,军靴踏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林富贵见军官要走,急忙追问:
“我师父孙大奎。。。他没事吧?”
军官脚步一顿,回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事了。”
说罢转身继续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