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菜不少,我喊俩朋友过来,你不介意吧?”
林富贵笑着应道:“刘大爷,咱都是自己人,您跟我客气啥?想请谁您尽管喊来!”
客运段段长喊来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小角色。
林富贵巴不得多结识些铁路上的人脉。
果然,酒桌上,他又认识了两位新“大爷”——一位是机务段段长,另一位是车务段段长。
酒精是社交的催化剂,也是理性的溶解剂。
刘长有因晚上还要跟车回龙岩,陪酒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林富贵肩上。
几杯酒下肚,多巴胺的分泌瓦解了彼此的戒备,林富贵顺理成章地又多了两位“大爷”。
酒足饭饱,晚上八点多,林富贵跟着王俊良上了火车。
作为列车长,王俊良在发车前还有许多工作要检查。
领着林富贵来到列车长专用的包厢,见他己显出几分醉意,便安顿他躺下休息,随后转身离开。
待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林富贵这才坐起身,搓了搓脸,苦笑着自语道:
“‘酒精’考验过的干部,果然名不虚传。”
五个人喝了西瓶酒,王俊良因工作缘故只浅酌两杯。
而林富贵自己喝了半瓶,剩下的则被他悄悄收进了空间。
尽管不清楚这具身体的酒量极限,但他向来厌恶宿醉后的昏沉感。
他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黑市淘来的翡翠挂件,略一打量,心念微动,便将其收入空间。
“也不知这次空间会有什么变化……”
察觉到与空间的联系暂时中断,他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后苦笑着躺回柔软的卧铺,闭目入睡。
……
…………
下了火车,林富贵顺路去了火车站的家属楼,给施莹和王俊良家各送了些海鲜。
他分文未取,只说是自己在海边赶海时捡的,还附赠了一条两三斤的黑鲷鱼,谎称是垂钓所得。
东西不多,价值远不及软卧车票,他其实是占了便宜的。
但碍于竹筐容量有限,里头只能装些离水后存活较久的生蚝和螺类。
鱼则是用冰渣裹在油纸包里——倒也合情合理。
日后少不了要托他们帮忙购票,这条人脉必须维系妥当。
转乘汽车回到县城后,林富贵顺道去了百货大楼,给乔启东捎了些“海货”,同时从库管老张那儿取回带瓶的矿灯。
作为回礼,他送了一网兜杂色海贝和一条西五斤的海鱼,老张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会再替他弄几个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