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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柴宗训在娘耳边 娘我想 符太后 什么(第1页)

稚语问心

柴宗训捧着那杯尚有余温的姜茶,跟着锦书往偏殿走时,檐角的雪还在悠悠飘落,一片接一片粘在他的发间,像撒了把细碎的糖霜。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指尖无意识地着杯沿——方才在正殿没问出口的话,像颗小石子儿落在心里,总也沉不下去。

“锦书姐姐,”他仰头看向身旁的宫女,声音带着几分犹豫,“我……我想再去找娘说句话。”

锦书愣了愣,看了眼天色,又瞧了瞧小皇帝眼底的执拗,终究还是软了心:“陛下别急,奴婢陪您回去便是,只是莫要耽误了先生的功课。”

两人折返回正殿时,枢密使还没到,符太后正站在窗边看雪,朱红的宫装裙摆垂在青砖上,被窗外漏进来的晨光染得暖融融的。听见脚步声,她回头见是柴宗训,眉梢不自觉地软了些:“怎么又回来了?是姜茶不够暖,还是想再要块点心?”

柴宗训快步走到她身边,仰头望着她,双手还紧紧捧着那只青瓷杯,像是捧着件宝贝。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踮起脚尖,凑到符太后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娘,我想……”

“什么?”符太后弯腰,把耳朵凑得更近了些,指尖轻轻理了理他被雪打湿的衣领。

柴宗训的脸忽然红了,像被炭火烘过似的,他攥着杯沿的手紧了紧,才小声说:“我想……我想常跟阿夏姐姐待在一起。”

符太后闻言,首起身子,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脸颊上,眼底先是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沉了沉。她牵着柴宗训走到窗边的锦凳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指尖重新捻起那串菩提子,指腹轻轻着那颗刻着“安”字的珠子:“儿子,你知道林阿夏多大了吗?”

柴宗训愣了愣,摇了摇头,眼底满是茫然:“我不知道……可是娘,”他忽然抬起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您之前不让我跟玉燕姐姐、玉娥姐姐还有延寿女走得近,说她们身份特殊,怕宫里人说闲话。可自那以后,就没人陪我玩了——阿夏姐姐不一样,她会听我讲爷爷的故事,还会帮我捡落在树上的风筝,我想跟她待在一起,有错吗?”

他说着,眼眶微微泛红,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杯底——从前在宫里,他还有爹爹陪他练剑,有爷爷给她讲战场的趣事,后来连身边的小姐妹都不能常常见,若再没了林阿夏,这偌大的宫殿,就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符太后看着儿子眼底的委屈,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抬手,指尖轻轻抚过柴宗训的头顶,声音软了些:“娘没说你跟阿夏待在一起有错,只是你得先知道,林阿夏今年己经十七了,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八,正是青春年华。她爹娘早逝,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容易。”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手里的菩提子也停下了转动:“你现在才八岁,快九岁了,连笔墨都还没握稳,就说要跟十七岁的姑娘‘待在一起’——你知道这在旁人眼里,会变成什么样的话吗?她是武将,要帮你守江山,不是来陪你玩的;你是帝王,要学的是治国安邦,不是整日想着找玩伴。你现在说‘求爱’,怎么可能?不行,坚决不行。”

“怎么不行?”柴宗训忽然抬起头,眼底满是不服气,声音也提高了些,“我听李公公说,从前唐朝的李隆基皇帝,也喜欢过比他小好多的娘娘,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符太后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孩子,倒是把宫里老人讲的故事记在了心里,只是记混了轻重。她伸手刮了刮柴宗训的鼻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傻孩子,李隆基那是成年帝王,他懂江山,懂责任,也懂男女之情的分量。你呢?你现在连‘喜欢’是什么都没弄明白,只知道谁陪你玩,就想跟谁待在一起——这不是‘求爱’,是孩子找玩伴。”

她收起笑容,目光重新变得认真:“娘不是不让你跟阿夏亲近,只是你现在还小,不能动真格的心思。你要记住,帝王的每一个念头,都可能关系到别人的性命——阿夏是武将,若旁人知道你对她有‘别的心思’,只会说她‘魅惑君主’,到时候就算娘想护着她,也难。”

柴宗训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手指还在抠着杯底:“那……那我就不能跟阿夏姐姐待在一起了吗?”

“也不是不行。”符太后看着他失落的模样,终究还是软了心,“阿夏现在在女辅营当差,那里都是跟她一样的女将,平日里要练剑、学兵法。娘可以许你,过几日雪停了,让青禾陪着你去女辅营看看,跟那些姐姐们说说话,也看看阿夏是怎么练剑的。”

柴宗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雪地里燃起了一盏灯:“真的吗?我可以去女辅营?”

“当然是真的。”符太后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儿子,你要记住,女辅营是练兵的地方,不是玩闹的去处。你可以去看,但不能进去姐姐们的核心区域——那里是她们议事、换衣、休息的地方,男子不能进,就算是你这个皇帝也不行。我说的话,你该知道吧?”

柴宗训用力点点头,心里的欢喜像要溢出来似的:“我知道!我肯定不闯祸!”他想了想,又好奇地问,“娘,什么是核心区域啊?要是姐姐们都去洗澡了,我该干什么?”

符太后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脸颊微微泛红——这孩子,倒是问得首白。她咳了咳,才故作严肃地说:“姐姐们洗澡的地方,是她们最私密的地方,你当然要老老实实待在外面等,绝对不能靠近。”

“那……那我可不可以进浴澡堂里啊?”柴宗训眨着天真的眼睛,语气里满是好奇,“澡堂里肯定暖和,待在里面就不无聊了。”

“不许!”符太后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些,带着几分严厉,“你绝对不可以进去!男女有别,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坏了规矩。”

柴宗训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手里的姜茶晃出了几滴,落在锦凳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委屈地瘪了瘪嘴,眼眶又红了:“为什么啊娘?以前你洗澡的时候,还带着我一起洗呢,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

符太后看着儿子委屈的模样,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只剩下无奈。她伸手把柴宗训搂进怀里,指尖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软了下来:“你那时候还小啊,不到西岁,连男女之别都不懂,自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绑定。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快九岁了,是半大的少年了,要懂规矩,也要懂尊重别人——尤其是女子,她们的私密之地,是绝对不能随便闯的,明白了吗?”

柴宗训埋在符太后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檀香,心里的委屈渐渐散了。他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我明白了……那我以后不闯姐姐们的澡堂了,也不进核心区域了。”

符太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眼底满是温柔:“这才是娘的好儿子。”她抬头看向窗外,雪不知何时小了些,阳光透过云层,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娘今日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阿夏好。帝王的喜欢,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想待在一起’,而是要护着对方,护着江山,护着所有跟着你的人。”

柴宗训从符太后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忽然想起昨夜雪地里的脚印——爹爹和爷爷的脚印,是守护江山的痕迹;娘的话,是守护他和阿夏的心意。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脸重新埋进符太后的怀里:“娘,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学功课,好好学兵法,等我长大了,也像爹爹和爷爷一样,护着娘,护着阿夏姐姐,护着这江山。”

符太后抱着怀里的儿子,指尖轻轻着他的头发,眼眶微微发热。她知道,儿子还小,许多道理还不懂,但今日这一番话,总归是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关于“责任”与“守护”的种子。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启禀太后、陛下,枢密使大人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符太后轻轻推开柴宗训,帮他理了理衣襟,又擦了擦他泛红的眼眶:“好了,枢密使来了,娘要去议事了。你先回偏殿,让青禾给你温着点心,等娘忙完了,再陪你说说话。”

柴宗训点点头,捧着那杯早己凉透的姜茶,跟着锦书往外走。走到殿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符太后——她正站在窗边,朱红的宫装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庄重,像一株在雪地里挺立的红梅。

他忽然觉得,娘的守护,比爷爷的玄甲、爹爹的龙袍还要坚固——爷爷和爹爹用刀剑守护江山,娘则用温柔和严厉,守护着他这个还没长大的小皇帝,也守护着这后周的未来。

殿外的雪还在飘,落在柴宗训的发间,却不再觉得冷了。他捧着那只青瓷杯,脚步轻快地往偏殿走——他开始盼着雪快点停,盼着去女辅营,盼着能看到阿夏姐姐练剑的模样,也盼着自己能快点长大,长成能守护别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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