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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凯歌下的暗涌（第4页）

骆养性谨慎地回答：“臣以为，诸多小事单独看来无足轻重，但齐聚一时，恐非巧合。特别是玉玺示警。。。”他不敢再说下去。

朱由检沉默良久，忽然道：“你去查一查，南海大捷的具体战况。特别是西夷舰队的表现是否有异常，俘虏的供词有无蹊跷之处。”

“臣遵旨。”骆养性躬身领命，迟疑片刻又道：“陛下，是否需要加强宫中戒备？”

朱由检摇头：“不必打草惊蛇。朕倒要看看，这暗地里究竟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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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养性退下后，朱由检独自来到宫中的观星台。

这是宋应星主持修建的设施，配备了格物院最新研制的望远镜和观测仪器。平日里有专人值守记录，但此刻正值清晨，台上空无一人。

朱由检走到最大的那架望远镜前，调整角度，望向天空。

日光强烈，星辰难见，但他还是固执地搜索着天际。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南方某处。

那里，有一粒极细微的光点，若隐若现，不似寻常星辰。

朱由检调整望远镜倍数，那光点却突然消失了。他皱眉继续搜索，再无发现。

“陛下？”身后传来王承恩的声音，“早朝时辰快到了，百官己在等候。”

朱由检放下望远镜，最后望了一眼那片天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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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的气氛热烈非常。百官们个个面带喜色，争相上前歌功颂德。

“陛下，南海大捷乃天命所归，臣请加封郑将军为镇海公，以彰其功！”

“臣以为当普天同庆，减免天下赋税一年，以示皇恩浩荡！”

“臣建议修建纪功碑亭，永志此事！”

朱由检端坐龙椅，面色平静地听着众臣谏言，心中却思绪万千。

这些建议看似合理，但若结合玉玺示警，却显得格外危险。加封功臣可能引发武将势力膨胀，减免赋税可能导致国库空虚，修建纪功碑亭更是劳民伤财。。。

“众卿所言，容朕细思。”朱由检最终只是淡淡回应，“南海大捷确是可喜，然国事维艰，仍需谨慎行事。”

百官面面相觑，不解皇帝为何如此冷静。唯有内阁首辅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退朝后，朱由检单独召见了首辅。

“陛下似乎对南海大捷有所顾虑？”老首辅谨慎地问道。

朱由检不答反问：“爱卿可觉得近日有何异常之处？”

首辅沉吟片刻：“若说异常。。。老臣近日夜观天象，见南方有异星闪烁，忽明忽暗，不知主何吉凶。”

朱由检心中一凛：“为何不早报？”

“陛下恕罪，老臣本待多观察几日，再。。。”首辅突然顿住，似乎想到什么，“莫非陛下也。。。”

朱由检缓缓点头：“玉玺前日有异。”

首辅脸色顿时大变。身为内阁首辅，他深知传国玉玺的特殊之处，更明白其究竟意味着什么。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首辅急道，“若玉玺示警，必有大灾将至！”

“朕知道。”朱由检语气平静，“但灾从何来？因何而起？这些才是关键。”

首辅沉思良久，忽然道：“陛下可记得《易经》有云：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我朝近年来国力日盛，科技昌明，扩张迅速，如今又得此大捷。。。是否太过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