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税约六十万块,关税一百二十万块,铸幣收益八十万块,矿山承包税五十万块,贷款利息八十万。
总计六百七十万块,换算成白银为三百三十五万两,英镑则为一百三十四万。
相较於去年,差不多翻了一番。”
说著,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
赋税增长,除了移民开垦荒地较多,还因许多移民的三年半税期已过,开始正常纳税,
普通粮田一年三熟,每亩缴纳三十铜元,即三银角。考虑到南洋粮价较低,其税率在十分之一至十五分之一之间。
而经济作物的税率相对较高,每亩徵收一块钱,即半两白银。
考虑到其收益,税率在五分之一至十分之一之间,不算轻也不算重。也正因种粮食的人少,经济作物种植多,才使得田税大幅提升。
由於诸多土著村落地处偏远,魏国暂时实行人口税政策,每人徵收一银角。
正常纳税的,基本以汉人以及汉化程度较高的熟番为主,暂时对土著不抱太大期望(根据读者建议,一银龙等於十银角等於一百铜元,一英镑等於一金龙等於五银龙)
当然,这点赋税收入,在大清连苏州一府都比不上,更无法与英国相提並论。
此时英国的財政收入,高达七千九百万英镑,即三亿九千五百万银龙,两亿六千万两白银。
一想到这些,徐煒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冷静下来。魏国要走的路,依旧漫长且艰巨。
“这些赋税够用吗?”在眾人欣喜之际,徐煒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曾柏笑容一滯,苦笑道:“恐怕不太够。仅五万陆军,年均耗费就达三百万块。若是打起仗来,至少还得增加一两百万。
海军更是烧钱的无底洞,今年仅內河水师就造了十艘炮舰,费三十万。海军虽有赔款,但仍补贴了五万英榜,即二十五万银龙。
而海军军费,虽人数不过万人,却掉了两百万银龙。也就是说,仅军费开支,就高达五百五十五万。
如此一来,仅剩下一百一十五万。”
“官更支用够吗?”徐煒追问道。
听到这话,刘阿生赶忙向前一步,刷起了自己的存在感:“陛下,我魏国九府一京,下辖二十五县,官吏总数约三千人,支用约百万块。
但若是加上修路、修堤、排涝、沟渠整治等大型工程,少说还得再增加百万块。”
徐煒眉头紧皱:“那亏空多少?”
曾柏无奈地答道:“大概有五十万块。”
“这也不算多!”徐煒摆摆手,“明年就会有盈余了,不必担忧。”
眾人听他如此说,自然不好再多言语。毕竟几大银行都是王室与私人合营,朝廷可以低息贷款来弥补亏空。
虽说军费占到財政总支出的八成,说魏国穷兵默武也不为过。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魏国身处南洋,局势险恶,若无强大的军队,根本无法站稳脚跟,更谈不上改善民生。
好在,儘管军事支出巨大,但在徐煒的调控下,魏国並未失控,依旧维持著文官治国的模式。
在魏王的示意下,哈恩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匯报经济数据:“目前,魏国共有大小工厂九十八家,其中私人工厂十八家。部分私人工厂由英国人开办,但主要是兰芳的贵族们创办的。
诸如火柴厂、木材厂、染布厂、肥皂厂、茶叶加工厂、皮革厂、精米厂等。工人数量约五千人,皆依靠工厂主发放月钱维持生计。”
毋庸置疑,这群私人企业家大多投身於轻工业领域,只因轻工业来钱快、成本低,长则两三年,短则一年半载,便能收回成本。
而兰芳人之所以热衷於兴办工厂,是因其早受荷兰人影响,对资本运作接触较早。
在兰芳时,他们就常置办一些作坊,搜刮华人的积蓄。
如今,魏国禁止院、赌坊、烟馆运营,他们有钱无处,又不想坐吃山空,便只能將资金投入到轻工业之中。
对此,徐煒乐见其成。他甚至让几大银行提供低息贷款,鼓励他们兴办工厂。
而原先的开国勛贵们,乡土观念浓厚,做事较为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