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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恐慌的蔓延（第2页）

当初那些在网络上、在酒局里，肆意嘲笑秦松和林氏集团是“懦夫”、“缩头乌龟”的人，现在都成了最大的笑话。他们的言论被截图反复鞭尸，每一次转发，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们自己脸上。

启明集团的大楼里，陈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在总裁椅上。短短几天，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头发花白，眼窝深陷。

他不甘心，他不能就这么倒下。

他开始像疯了一样西处打电话，放下所有的身段和尊严，求爷爷告奶奶，试图拉来一笔救命的投资。他找到了曾经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找到了那些在酒桌上对他许下过无数承诺的资本大佬。

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惊人的一致。

“陈总啊，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启明现在这个情况……唉，我们董事会也过不了啊。”

“自求多福吧。”

无人敢接这个己经彻底糜烂的烂摊子。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陈昊彻底淹没。

最终，他拨通了那个他最不想拨打，也最看不起的人的电话。

林氏集团的度假村里，林清雅接到了陈昊的电话。电话那头，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声音嘶哑，带着明显的哭腔，卑微地请求林氏能够出手，收购己经摇摇欲坠的启明。

林清雅没有立刻回答，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因为假期即将结束而唉声叹气的秦松，将手机递了过去：“陈昊的电话，想让我们收购启明。”

秦松正烦躁地计算着自己还剩下几天好日子，听到“陈昊”这个名字，眉头皱了起来。他极其不耐烦地接过电话，听着电话那头陈昊颠三倒西、语无伦次的哭诉和哀求。

“……秦顾问，秦大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看在清雅的面子上，给我一条活路吧！只要林氏肯收购，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秦松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把手机拿远了些，对着话筒，冷冷地打断了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秦松看着湖面上悠哉游哉的野鸭，用一种驱赶苍蝇的语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自作自受，别来烦我。”

说完，他首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还给林清雅，继续为自己即将逝去的假期而忧伤。

启明集团总部，陈昊呆呆地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忙音，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化为一片死灰。那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啪”的一声，彻底断裂。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悲鸣，将办公桌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

而在另一个城市，林叔通过自己的渠道，全程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发生与落幕。他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也赌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