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生什么了?我可方便问?若是不方便,当我没说过。”
曹随志十分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沈麟这样冷清冷心的人在家吐血,韩羊生?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被曹随志掐灭,纵然韩羊生阴险狡诈,歹毒狠辣,无耻之尤,但这些是他们早已知晓的事,哪怕告诉他们韩羊生每日食用活人内脏,也不能将沈麟气成这样。
沈麟掏出帕子擦了擦面上的血渍,眼底猩红未散:“有事?”
曹随志敏锐的察觉到沈麟心情不好,立即道:“钱氏死了。”
沈麟半点不惊讶,只是疑惑,她死在哪里。
“死在工部的暗房里,她自己在屋子里调制火药配比,不知道是想不开,还是失误了,竟然将自己给炸死了。”
曹随志也没想到钱多多死的如此草率。
“可惜,没能试探出她到底是不是探子,也不知道她背后的人,到底是不是有神炮这样厉害的攻城之器。”
沈麟皱着眉,下意识怀疑钱多多的死不是意外,但往后推谁最可能杀死钱多多,却发现韩羊生和钱多多的背后之人各占一半。
“查过韩羊生没有?”
曹随志嘬着牙花看沈麟把那件带血的袍子换了,净手后没事人一般在他面前的圈椅上坐下。
“查过了,韩羊生那老东西忙着查灵州地库宝物失窃的事,暂时顾不上钱多多,工部的人去查了,但暗房里火药颇多,所有痕迹都被炸没了。”
“暗房之中怎么存放如此巨量的火药?”
按理来说不该有这样大的隐患。
曹随志也知道这一点,但这火药莫名其妙的炸了,全无痕迹,此前进入暗房的人也有不少,一时之间不好排查。
“会不会是……镇……大人做的?”
沈麟下意识否决:“不可能,陛下赐婚我与钱氏,我爹若想不认着婚事,大可直接进宫,有的是更好的法子。”
“此法有效但太过冒险,不是我爹的作风。”
沈麟看了眼曹随志,语调冷的冻死人:“我托殿下寻的人,可寻到了?”
曹随志点头又摇头,在沈麟扣住茶杯准备请他喝茶时急忙开口道:“找到了些消息,但如今人在何处,还没有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