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己经离开徐州了!"
这话让孙观猛地一愣,与臧霸交换眼神时,两人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难以置信。
刘备怎么会走?
明摆着的事——
先前推辞不过是做做样子,怕落人口实。
只要陶谦再让一次,徐州刺史的印绶必然落到刘备手里!
这节骨眼上,他怎么可能抽身离开?
孙观攥紧佩刀追问:"使君,刘备为何突然离去?"
此时徐臣己摸清了宴席间的暗流。
满座尽是桀骜之徒,
难怪陶谦要出让徐州。
等这老头一死,这群虎狼之臣怎会甘心侍奉他那两个庸碌的儿子?
"先让陶商迎我入城,又想将徐州相托。。。"
徐臣指尖轻叩酒案,突然打断道:"诸位搞错了——刘备不是离开,是逃命!"
"逃命?!"
孙观手中的酒樽当啷落地。
臧霸、笮融等人齐刷刷抬头,脸上写满惊疑。
徐臣整衣起身,对陶谦长揖:"既然使君有意相托,徐某便却之不恭了。
方才与典学从事论道,其教化之才足担重任!"
话锋突然转厉,目光如刀扫过众人:"至于在座各位——服或不服,无关紧要。
"
"因为。。。"
"陶使君的举荐奏表,本就不需经过尔等首肯!"
这番狂言顿时激起满座哗然。
陶谦闭目拈须不语。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若徐臣能压服这群骄兵悍将,荐书即刻飞马长安;
若不能。。。
这烫手山芋还得另寻高人接手!
"徐太守好大的口气!"
"没有我等相助,你的政令怕是走不出这厅堂!"
武将们拍案而起,酒席间剑拔弩张。
笮融又一次跳出来,眼中满是恨意地瞪着徐臣!
孙观也阴阳怪气道:"徐臣,你还没当上徐州刺史就这么嚣张,要是真让你掌了权,岂不是连我们的官位都要撸掉?"
臧霸和赵昱脸色也不好看,但两人都没吭声。
徐臣目光如刀,冷冷扫向笮融:"下邳国相,你倒是挺机灵啊!"
"笮融,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勾当!你负责彭城、下邳、广陵三郡粮草调度,却偷偷捞油水,大兴土木修寺庙,造金铜佛像,还向信徒强征香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