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舍不得,也只能讪讪。
“不是要紧东西,什么时候摆在我屋里的我都不知道,姐姐这么稀罕,就拿回去吧,我并不在意这些俗物。”
好好的鸿门宴,没能如愿立威,反倒让自己受了那么大的损失,傅云汐心里怄气。
等薛挽走了,傅云汐撇下花厅没办完的小宴,立马去正院找侯夫人。
——
薛挽回到兰芜院,正好到了晚饭的时候,宝珠也带着账本回来。
大厨房送来的饭菜照例敷衍。
以往怕侯夫人寻她错处,说她矫情,也怕让陆少铮更加不喜欢自己,薛挽从来都是给什么吃什么。
今天却格外不想动筷。
前世她病死前的几年,时常胃痛,食不下咽,吃了很多治胃病的药都不见好。
后来找到一个老郎中,老郎中说这是情志病。
病灶不在身上,而在心里。
胃是能感知情绪的脏腑。
她忧思过重。
操劳辛苦一辈子,最后全为别人做了嫁衣,到死都憋屈。
“把这些饭菜倒了,拿些钱去外面酒楼订一桌席面,以后的一日三餐,都让外面做好了送来。”
又不是没有钱,吃一桌扔一桌也吃得起。
她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不管是情绪,还是身体。
宝珠一听喜出望外,拿了钱就跑出去。
没一会儿山珍海味流水一样送进来,整个兰芜院都香气四溢。
消息传到正院,侯夫人狠狠皱了眉。
就算从外面订酒菜,也应该先送到老夫人那里,再送到她和侯爷这里,还有府里的少爷小姐。
怎么能一个人吃独食。
一点不把侯府的规矩放在眼里。
“她这都是做给我看的,要在我面前显示她有多阔,我也没想到,她会为了区区一点钱财,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傅云汐把小宴上发生的事讲给侯夫人听。
“我向来最不爱后宅的龃龉,可姑母非要让我嫁一个庶子,堕入尘泥,竟然还要被一个商户女作践,这侯府分明没有我的位置。”
侯夫人连忙安抚:“姑母会帮你出气,眼下不可意气用事,坏了咱们筹谋的大事。”
屏退屋里的丫鬟,又低声说,“等你帮姑母把二房的财产继承过来,姑母就做主让你和少铮和离,到时候姑母会给你另觅良缘,让你高嫁,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现在不是处置薛挽的时候,少轩好不容易说到一门好亲事,必要风光大办,一百二十八台的聘礼,和喜宴大大小小的开支,这些都要薛挽出钱。”
傅云汐说:“可她连一点蝇头小利都要斤斤计较,恐怕不会听姑母的话。”
侯夫人含笑,拍了拍傅云汐的手。
“放心,只要拿住她的把柄,还怕她不乖乖听话,姑母已经全部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