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月薄之总是在光线好的地方摆姿势。
不过,铁横秋也很快发现了违和感:怎么老是在窗边啊?
只是,他的关注点是不一样的:“虽然已是初春了,但春寒料峭,老是在窗边吹到风了,也是不好的。”
铁横秋边说边将窗牖掩了。
月薄之翻过一页书册:“你倒是能睡。”
铁横秋很想说:你才是真正的能“睡”!
铁横秋心里的话不敢说,只好赔笑:“蛊
毒凶猛,月尊没累着么?”
月薄之轻咳一声:“也是有些乏了。”
铁横秋:……那你也是蛮牛的,居然只是“有些”。
不愧是月尊,是我见过最顽强的先天心症后天中蛊病人。
怪不得当年药王和你这么要好,怕不是想研究你这先天病弱长命圣体吧。
不过,想起当年的事情,铁横秋不禁紧紧皱眉。
记忆还是没有恢复,但印象中药王和月薄之关系不错,几乎是天下间唯一和月薄之有交情的人物了。
但按照夜知闻的说法,自己却把药王给砍了。
可奇怪的是,月薄之面对此事,神色古井无波,似乎毫不在意。
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蹊跷吗?
铁横秋多少能感觉到:自失忆之后,所经历的桩桩件件,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然而,月薄之和夜知闻的存在,还是让他放下了不少心防。
夜知闻和铁横秋之间有主仆血契,夜知闻是不能伤害铁横秋的,彼此也有天然信赖。
至于月薄之……
铁横秋看月薄之更是如看明月,不敢多生思量。
即便心中偶有疑虑,却也难以让这份怀疑发芽。
更何况,以月薄之的修为,即便是想取他性命,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又何须这般大费周章、故弄玄虚呢?
看着铁横秋一脸思索,月薄之放下书卷:“在琢磨什么?”
铁横秋忙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屁股疼。
铁横秋想到这个问题,觉得不能放任,只好委婉地说道:“蛊毒发作如此频繁,对您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损伤?”
月薄之听到这话,似乎不悦,皮笑肉不笑:“哦?很频繁?”
铁横秋:……不频繁吗?
难道我们过去……比这还频繁吗?
握草。
这么频繁,我还能当魔尊呢?
我原以为我过去是威猛的禽兽,现在才发现是拉磨的驴……
和这蛊虫一般的勤奋啊。
走火入魔真的会发癫啊。
好吓人。
铁横秋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硬着头皮说道:“我寻思着,好像每次咱俩靠近的时候,您这蛊毒就特别容易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