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全湿透了
月薄之缎袍上的盘扣,硌着铁横秋的脸,在皮肤上压出细小红痕。
铁横秋呼吸都困难。
如蒙大赦的瞬间,双手却几乎扑倒了屏风。
浴桶翻倒在地,濡湿了一切。
铁横秋抹开糊住视线的湿发的瞬间,月薄之已来到他的身上。
缎袍下摆浸成深色,如云的袖口泡得发皱。
素日纤尘不染的仙君就这般放任自己浸在满地水渍里,乌发披散如墨,唇角噙着丝诡异的快意。
铁横秋后脑几乎要撞到地板上,却被一只大掌护住后颈。
他还来不及反应,月薄之的膝盖已抵进他腿间。
翻倒的浴桶仍在汩汩淌水,衣摆像是泡湿了的宣纸那样糊在二人身上。
“可以……轻一点嘛……”铁横秋哑声发问。
月薄之不答话,指尖勾住他浸水的衣带,稍一用力便扯开。
铁横秋从他的动作里明白了答案:……不可以。
嗯,果然是来折磨我的啊!
这力度,这狠劲!
果然恨我啊!
虽然一直觉得你想捅死我。
但没想到是怎么一个捅法啊!
果然是要死了……
铁横秋又开始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几乎要死过去了。
“小五……”月薄之含混地念着。
带着喘息的热气喷在耳,带起的麻痒顺着脊椎爬进胸腔,激得他弓起腰身。
他喉头漏出的呜咽,带着自己都陌生的软气:“夫、夫人……”
“呵,乱喊什么。”月薄之似冷笑,把他握得更紧,“没大没小。”
……
客房被弄得乱七八糟,铁横秋也是。
铁横秋混混沌沌地睡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发了好一阵子的愣。
想起昏睡前发生的一切,他像个热水壶一样头顶冒烟,摸了摸身上,却惊讶地发现已经换上干净衣服了。
他从床上走下来,深感脚步虚浮:这蛊虫真可怕……
我干嘛要给他下这个啊!
这就是所谓的“害人终害己”了!
床依旧对着竖起的屏风,但屏风显然已经换了一扇新的,地上也干干净净,毫无水渍。
想来是店家打扫过了。
一想到店家居然来打扫过了,铁横秋更觉得头顶发闷:……这下是真的撇不清了。
铁横秋披起衣服,转到屏风后,便看到月薄之拥着雪裘在窗边看书。
真是怪铁横秋看月薄之的时候总带着一层光环,因此也没发现端倪。
他眼里:月尊总是在窗边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