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难仍然没有摸清头绪:“这事之前不是过去了吗?他妈妈说送了我一盒月饼,学校那边也备案了啊?怎么又被人翻出来了呢?”
孙书维认真道::“首先爆料的人能拿出付款记录,连行驶本照片都有,就说明这人肯定和邵冲家脱不了关系,会不会是邵冲自己做的?”
李知难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不是这种孩子。”
“知道这事的就咱们几个,邵冲妈妈不可能主动把这件事说出去。”孙书维分析道,“你现在是在明人家在暗,防不胜防。”
李知难想了想,反应过来:“是我评优这事得罪人了吧?”
孙书维看了看表单,拿出来道:“和你竞争的一共就两个人,你得罪过他们谁?”
李知难看了看,石老师,魏老师,都是平日里关系过得去的,没任何嫌隙,也只能摇头。
“那就说不通啊!”孙书维有些着急,“这些都说不通!我唯一能想到你最近开罪的人,就只有宋乐,会是他吗?”
“他不会的,我们离婚的事还没说出去,我出事对他也不好。”李知难解释道。
“知难,找邵冲妈妈吧,让她解释吧。”孙书维提议道。
李知难立刻拒绝,“今年的评优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个件事?”她心底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惦记这些,自己不贪心也不会多出这么多问题。
“现在不是评优的事,”孙书维答,“和之前在学校的小打小闹不一样,现在网上发酵很厉害,要是这事再发展下去,你下半辈子都别想进教育系统。”
两个人商讨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可行的主意。孙书维稍后有会,李知难只能先行离开,容后再议。
“你别找邵冲妈妈啊,我再想想办法。”李知难离开时叮嘱道。
但她前脚才走出办公室,后脚孙书维就给邵冲妈妈打去了电话。
“我希望您能帮帮她。”孙书维解释来龙去脉后,请求道。
“我真的帮不了。”邵妈妈那边果断挂掉了电话。
孙书维听着耳边的滴滴声,不由心内狠狠。她早早就提醒过李知难,不要万事都把自己搭进去,小心东郭先生和狼,谁成想还真的被她一语成谶。
放学回家后,邵冲书包都没放下,就急匆匆地跑去厨房,每天放学的时间段,妈妈都是在这里准备晚餐的。他焦急询问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妈妈专心地做着饭,若不是她拿锅铲的手微微抖着,甚至都看不出她知道任何内情:“什么怎么回事?”
“您到底给李老师送了什么礼?”邵冲着急道,“一辆车?到底是不是真的!”
邵冲妈妈不肯直面回答,只道:“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去洗手准备吃饭。”
她还没来得及再多交代,才一回头,发现邵冲飞奔着跑出了家,人已经没影了。
在小区外面等待的曲子格看着对面跑过来的男孩,着急上前询问道:“你妈怎么说?”
“她含含糊糊的,”邵冲答,“我感觉可能是真的,要不然她为什么不说啊?”
“有没有别的学生去过你家?”曲子格询问,总觉得这事的风格就像是哪个心中有气的学生伺机报复,加之这些孩子如果来到邵冲家,必然有可能拍下那些照片污蔑李知难:“那些单据应该是从你妈那里拿到的,这人肯定得去你家才能看见。”
邵冲想了半天,回道:“钱浩宇!”
曲子格带着他风风火火地赶去了钱浩宇家。钱浩宇认真道:“我为什么要陷害李老师?”
“不是,我压根也不知道你妈给李老师送了一辆车啊!”钱浩宇抱怨道,“你妈也真是有本事,我爸摇号摇十年了都没摇下来,你妈一挥手就是一辆车!”
这话倒是提醒了曲子格,她对邵冲道:“你先回家,再想想还有有其他不对劲的,我有点事先走。”
曲子格又风风火火地去找了张蔷。张蔷无奈回应道:“我们和交管局不是一个系统,我也查不了。”
“李老师也算是教过你对不对!”曲子格正色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现在是警察,你需要帮她证明清白。”
“曲老师,这事您和李老师本人谈过了吗?”张蔷问道。
“你什么意思?”
“以我们的办案经验,一般这种事都是真的,很少存在什么阴谋。”张蔷坦诚道。
“不帮是吧?”曲子格道,“我看错你了张蔷。”
张蔷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拨通了李知难的电话,只听李知难在那边安慰道:“没事的,小张警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第二天早上曲子格的办公室内坐齐了三人,李知难,孙书维,曲子格,三堂会审。
“曲子格,你不能再捣乱了,”孙书维道,“昨天邵冲妈妈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就差报警了,邵冲还是个孩子,你带上他干什么?”
“他现在是关键人证。”曲子格道,“我必须要还知难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