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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奇中文网>爱卿你插翅难飞by楚天江阔 > 5060(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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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霍骁笃定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高士成这位盟友,就不会想尽办法除掉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人,让高士成陷入孤立无援之境,相反他会在这个时候提醒高士成明哲保身,不要有任何行动。但从高士成如此积极参加筹粮一事来看,巫睢显然没有给他任何提醒。”

东方景明有些不明白:“巫睢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没了高士成这个盟友,他在朝中的倚仗不就没了。”

“高士成即将致士,这个依仗早晚都要没。”霍骁现在巫睢角度分析:“那到不如让他没得干净点,这样以后能够指正他恶事做尽的人不就又少了一个。”

东方景明若有所思:“既然巫睢做事这么谨慎,那他应该会找其他的依仗吧。”

“他现在不需要了,”霍骁摇了摇头:“虽然应天台在朝堂上没有了什么话语权,但在民间的地位依旧稳固,信徒就是他的依仗。”

第56章筹谋

初夏的京都城,暮色一沉还能刮起了凉风。

城南旧巷深处,一辆乌篷马车停在斑驳的砖墙下,车帘缝里漏出的烛火晃得人影忽明忽暗——车里坐着的正是中书令的高士成。

他指尖攥着一枚青玉扳指,指节泛白,喉结不停滚动。

昨日李旬身死的消息一经传来,简直像巨石滚落,压的喘不过气。

不多时,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巫睢一身月牙白长袍,额间莲花印记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不知高大人约我见面所谓何事?”

高士成脸色黑如墨盘:“巫睢,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知我要借李旬的手转移钱款!你为何还要放任他被打入狱?甚至还死了!”

巫睢:“高大人这意思莫不是,是我故意让李旬去死的?”

高士成排在面前的小桌上:“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巫睢将手踹在一起:“高大人这么想就有点过分了,明明是李旬自己挪用香火钱被查,甚至还把我给连累了,怎么就能这样冤枉我呢。”

“你少在我面前来这套,”高士成的呼吸不受控的重了一些:“你有什么手段我还不知道吗。当初你才入应天台不到一月,就把大司命给逼死,让这个位置空缺至今。”

巫睢的手指轻轻搅动:“大司命的死他是自找的,谁让他强抢民女不守戒律,违背了自己在神明面前许下的誓言,最终没有办法向自己的家人交代,也没有办法向信徒交代,只能以死谢罪。”

高士成:“你少在这里给我扯什么鬼神,大司命为人素来克己守礼,绝无可能做那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巫睢抬眸看向高士成:“就像你高大人,每次出事都是你第一个站出来为陛下排忧解难,装的像个顶顶好的大好人。可谁又能想到,你每次都会贪墨朝廷拨下来的款项,甚至还和商户勾结,偷换皇粮、扰乱粮价,致士塞北大闹饥荒,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你”

高士成被怼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你就不信我去陛下那里参你一本吗!”

“你去就是了,”巫睢撩开车帘看向外面的圆月,漫不经心的说:“反正这些年都是李旬在帮你做这些事,我从未插手过一次,也从未在你那里留下实质性证据,不是吗。”

“相反,你若是敢去陛下那里告发,我就敢让你死在朝堂上,毕竟李旬这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写帐本,他可是将你们之间的每一笔交易都清楚的记了下来。”

高士成的指尖在青玉扳指上磨出细响,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浸湿了官服的领口。

对方轻飘飘几句话,就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罪责推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反将一军。

这感觉就像被人扼住喉咙,明明满肚子火气,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你别太得意。”高士成咬牙,声音发颤却还想撑着架子,“李旬虽死,你我之间的关系无从证明,但你做的那些事一定会害死你,让你似无葬身之地!”

“没关系,反正我一定比高大人活得久。”巫睢低笑出声,额间的莲花印记在烛火下晃得人眼晕:“我想高大人这次贪墨的数额肯定不在少数,我看你没了李旬该怎么处理这批钱款,除非你舍得还回去,但我想以高大人你的性子,怕是不会这么做。”

高士成冷哼:“就算没了李旬,我也有的是办法,就不劳烦巫少司,您请吧。”

巫睢闻言,不仅没动,反而施施然的弹了弹袍角,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埃。

他指尖捏住小桌上摆着的银质酒壶,轻轻晃了晃,清冽的酒香从壶口溢出来,混着车厢里的烛油味,格外刺鼻。

“高大人急什么?”巫睢抬眼,眸色在烛火下深不见底,“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说你有办法,莫不是想找城西的王掌柜?”

高士成捏着扳指的手猛地一顿,脸色又沉了几分:“你怎么知道?”

王掌柜是他藏在暗处的棋子,专做钱款转移的勾当,连李旬都只知其名、未见其人,巫睢竟能一口道破,可见对方早把他的底细摸得通透。

巫睢低笑一声,将酒壶凑到唇边抿了一口,酒液沾湿他的唇角,却没半分温润之气:“高大人忘了?应天台虽不管朝堂事,却管着京都城的‘异象’——我不过是悄悄给王掌柜递了个消息,和他说李旬家后院的槐树下藏着和你勾结的证据,对你忠心耿耿的王掌柜就上当了,在昨晚三更天偷偷去了李旬家后院,在哪里挖呀挖呀挖,结果只挖走了半箱银票。这等‘异象’,我自然是要知道的。”

他顿了顿,话锋陡然转冷:“可惜啊,王掌柜刚出李旬家附近的巷口,就撞上了在李旬家附近巡夜的侍卫,现在怕是已经在天牢的审讯架子上挂着了。”

高士成猛地站起来,头险些撞到车顶,“你敢动我的人?”

“我可没动。”巫睢摊开手,语气无辜,“是侍卫觉得他形迹可疑,毕竟李旬刚死,就有人去他家后院挖东西,换谁都会起疑吧。”

这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高士成的神经。他知道,巫睢这话半真半假——侍卫巡夜哪会管城西小巷的闲事,定是巫睢暗中递了消息,故意断他的后路。

高士成坐回原位,胸口剧烈起伏,指尖的扳指被磨得发亮:“巫睢,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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