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邻居们立刻小声议论起来。
“李向东平时行得正坐得端,谁家丟钱也没听说过是他干的啊。”
“是啊,这贾婶儿也太狠了吧,没凭没据就开始咬人,哪有这么干的?”
贾张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忽然一拍大腿:“好,你嘴硬是吧?那我就搜!我今天非得搜你屋子,看看你到底敢不敢让人搜!”
李向东冷笑一声:“搜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啥条件?”贾张氏警惕地盯著他。
李向东目光凌厉,声音冷得像刀:“你敢搜我屋子,没问题。但如果找不到钱,你得当著全院人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要是找著了,隨你处置。”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一咯噔,她原本就是反咬一口,哪真敢搜?万一找不著,她这老脸往哪搁?
秦淮茹低声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提醒:“婶儿,咱还是算了吧,別把事情闹大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怒瞪秦淮茹一眼,心里已经在飞快盘算,她知道,李向东这人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这会儿这么有底气,十有八九他屋里什么都没有。
她气得胸口起伏,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算你狠!”
李向东轻蔑地看著她,声音里透著几分冷意:“贾婶儿,以后污衊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兜里有没有真傢伙,別总想著用泼脏水那点手段。”
他说完,转身大步回屋,连头都没回。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哆嗦地指著李向东的背影,心里翻江倒海:这个小崽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摆一道,我非得让你出点大事不可!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心里已经在酝酿新的计策。
秦淮茹怯生生地小声劝道:“婶儿,要不咱別再弄了,李向东这人太滑,咱总吃亏,院里人也开始风言风语了……”
“闭嘴!”贾张氏狠狠剜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要让他知道,惹我贾张氏,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咬牙切齿地盯著李向东的屋子,心里燃烧著復仇的火焰。
“哼,李向东,你可千万別以为你贏了,咱们之间的帐,还远远没完呢!”
贾张氏心里的那股不甘,如同一团火苗在她胸膛里跳跃,烧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越想越觉得憋屈,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绝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认输。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偶尔有猫踩过瓦片的细碎声响。贾张氏坐在炕沿上,脸上的皱纹在昏黄的灯光下更加狰狞。她手指轻轻敲打著炕桌,心里的算计愈发縝密。
“李向东啊李向东,你以为你躲得过去?你敢打我的主意,我就让你日子不好过。”
她突然站了起来,拄著拐杖在屋里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许大茂。
这许大茂心眼不正,人又滑得像泥鰍,关键是,他一向喜欢看热闹,甚至喜欢掺和热闹。若是能把他拉进来,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第二天一大早,贾张氏蹣跚著走到许大茂家门口,嘴里还哼著小曲,像是昨晚那场丟钱风波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许大茂正蹲在门口抽著旱菸,见她过来,眼里立刻浮现出几分调侃:“哟,贾婶儿,这么早找我,不会是要请我喝酒吧?”
贾张氏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堆著笑:“哎呀,大茂啊,我寻思著,你这人最是聪明,咱们院里,也就你最懂人情世故。”
许大茂吐出一口烟,半眯著眼:“少拍我马屁,直说,什么事?”
贾张氏眼珠一转,压低声音:“我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小忙,成了,咱们俩一人一半的好处。”
许大茂来了兴趣,咧嘴一笑:“什么好处啊?你这老太太,別坑我。”
贾张氏嘿嘿一笑,眼里透著狡黠:“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坑过你?你不是最近缺钱吗?只要你帮我一把,钱的事,包在我身上。”
许大茂挑挑眉:“怎么帮?”
贾张氏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才悄声道:“这样——你去李向东屋里,给我『找点东西出来,別的不要,就找点银子,然后……你就装作『恰巧路过,发现他『偷我家的钱,懂了吗?”
许大茂瞪大了眼:“你疯了吧?你让我去他屋里偷?被抓住了怎么办?”
贾张氏一脸篤定:“你去找个时机,他出门干活那会儿,他家门锁是坏的,他自己都懒得修,隨便一撬就开。你进去翻翻,不用多,找个几块钱的就行。到时候我配合你,在院子里哭天抢地,指著他说他偷我家的钱,有你这个『人证,他还能翻天?”
许大茂心里直打鼓,他虽然喜欢玩些小聪明,但这事儿可不小。
他用力吸了一口旱菸,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心里盘算:这事要是成了,李向东就算洗也洗不清,贾张氏肯定不会亏待我,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