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接过钱,数都没数,笑得眉眼弯弯:“多谢婶儿,多谢,您真是个好人啊。”
贾张氏气得胸口起伏,转身就要回屋,突然又停下脚步,冷冷地丟下一句:“向东啊,婶儿劝你一句,做人別太囂张,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会算计。”
李向东听在耳里,笑意更浓:“婶儿,您这话我记住了,不过我这人哪,最喜欢囂张了,您可得盯紧点,別让我再钻空子啊。”
贾张氏气得差点原地炸了,重重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冲回了屋。
回到房间,她狠狠把门一关,双手握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心里翻腾著一团火。
“李向东,你小子太狠了,婶儿今天栽你手里,但你给我等著,我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
她眼神幽深,目光扫向屋角那口破木箱,心里已经开始酝酿著下一步计划。她要找回场子,要让李向东在院子里彻底栽个大跟头,最好……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贾张氏坐在屋里的小板凳上,双手在膝盖上反覆揉搓,心里简直快要炸裂了。她越想越气,越气越咬牙,喉咙里像是卡著一根倒刺,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来。
“这个李向东,狗东西,欺人太甚!居然当著那么多人的面,逼得我连私房钱都掏了出来,害得我在院里脸都丟尽了!”
她狠狠一拍桌子,杯子都跟著晃了一下,水洒了半桌。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她喃喃自语,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一个阴毒的办法。嘴角渐渐扬起一丝冷笑,带著彻骨的恶意。
“李向东,你不是爱钱吗?你不是怕丟脸吗?好,咱们就让你这次彻底在院子里抬不起头!”
她手指轻轻敲著桌面,思绪飞快地运转。她知道李向东最近急著买药,缺钱缺得紧,那正好,贾张氏决定利用这点来设个局。
她打开破木箱,翻出一个旧布袋,里面装著几个发霉的小钱袋。她摸索了半天,终於从夹层里掏出一串生锈的铜钥匙。这钥匙,是她年轻时藏东西专用的小柜子的,別人压根不知道这柜子里有什么。
她慢吞吞地把钥匙別在腰带里,隨即又从柜子深处翻出一小袋麵粉,嘴角掛著诡异的笑。
“哼,李向东,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第二天,贾张氏一早就出门,悄悄在四合院的中央走道上,散了一点点白色麵粉,洒得极其细致,还特意在自家门口的石阶上涂了一点滑腻的猪油。
“等著吧,李向东,你准得摔个狗啃泥。”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屋,门半掩著,眼睛却从门缝里时不时往外瞧。
果然,没一会儿,李向东手里拿著那张借条,大步流星地朝她家走来,脸上还掛著轻鬆的笑意。
“婶儿,昨天的事您还记得吧?我今天过来,咱们再谈谈药钱的事。”李向东走得自信,脚步生风,显然还沉浸在昨天大胜一局的快感里。
“哎呦,向东啊,你怎么又来了呀?婶儿这心臟还没缓过来呢,昨天被你那一嚇,晚上差点没喘上气来。”贾张氏故作虚弱,嗓音里还带著几分哽咽。
“婶儿,別装了,你那点小心思,咱们心里都明白。”李向东毫不客气地拆穿,脚步也不曾停下,眼看著就要跨上她家门口的石阶。
“啪!”
就在这一瞬间,李向东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个踉蹌,毫无防备地向前扑去。
“哎呀!”他本能地伸手去扶,结果手掌按在洒著麵粉的青砖地上,麵粉瞬间飞扬,他整个人重重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我去!”李向东疼得呲牙咧嘴,手掌一片刺痛,裤子上全是灰白的麵粉,连头髮上都沾了不少。
四合院里瞬间传来一阵轰笑。
“哈哈哈!李向东,这回可栽了吧?”
“哎呀,这一跤,摔得可真够响的,嘖嘖嘖,疼不疼啊?”
贾张氏捂著嘴,假装担心地跑出来,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哎呦,向东啊,你这是干啥呢?咱这石阶可滑,你可得小心点啊!”
李向东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一片阴沉。
他低头一看,指尖粘著一丝油光,再看看四周,青砖上竟然细细洒著一层麵粉。
他瞬间明白了。
“贾张氏,你玩得挺啊。”
贾张氏还装傻:“哎呀,向东,你这说的啥话?婶儿年纪大了,哪会给你设什么陷阱啊?你这是冤枉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