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刘哥啊,今儿个这天气可真好啊。”贾张氏笑著,嗓音都带了点甜腻。
老刘头瞟了她一眼,心里犯嘀咕:贾张氏这老婆子,平时连招呼都懒得打,今天怎么这么殷勤?
不过他也没多想,继续低头剥生。
“刘哥,我听说李向东以前借你家工具的时候,好像把个小布袋落你那儿了?”贾张氏状似无意地提起。
老刘头“嗯”了一声:“落下过,后来我让他自己过来拿了。”
贾张氏的眼神猛然一紧,险些绷不住表情:“他、他什么时候拿的?”
“就前两天的事,怎么?你打听这个干嘛?”
贾张氏心里恨得要死,表面却强撑著笑:“没啥没啥,我就是好奇。”
她强压著失落,迅速换了个思路,既然钥匙没在刘头家,那就必须想办法溜进李向东屋里去。
贾张氏没再多言,转身走了,心里已经打起了主意。
夜色降临,四合院安静下来,贾张氏在屋里踱步,时不时掀开窗帘往李向东的屋子方向瞧去。
直到看到李向东离开了院子,似乎是去后巷办事,她立刻拎起事先准备好的细铁丝和一个小布包,悄悄摸了出来。
她靠在李向东门口,屏住呼吸,耳朵紧贴门板,確定里面没人后,快速拿出铁丝,手法熟练地捅进锁孔,几下拨弄,那老旧的门锁“咔噠”一声便开了。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迅速反手关上。
“哼,李向东,这回看你往哪躲!”
她迅速在屋里翻找,从床底、柜子、箱子,甚至灶台角落都不放过。
终於,她在一个破皮箱夹层里,摸到了一沓写著“帐本”二字的东西。
她急忙抽出来翻看,竟然是李向东平时借钱、借物的详细记录,上面甚至还备註了邻居们什么时候归还、什么时候有来往。
贾张氏眼睛一亮。
“好,好得很,这东西要是落在我手里,可有得玩了。”
她迅速把帐本塞进怀里,动作飞快地將屋里表面恢復如初,然后悄悄离开。
回到家,她心里一阵狂喜,暗自咬牙:“小畜生,这回你给我死定了!”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就满脸怒容地站在院子里,气冲冲地对著邻居们喊道:“大傢伙快来评评理!李向东这小子,居然在背后记大家的黑帐!我手里有证据!”
人群很快围了上来。
李向东刚回到院里,就被人拦住。
贾张氏高举著帐本,嚷嚷道:“你们自己看!他连你们借几颗鸡蛋都记得清清楚楚,哼,存心是想哪天翻旧帐,讹大家是不是?”
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李向东真记这个?”
“咱这院子向来讲个情分,谁家没借过点盐米油酱的,他竟然这么小心眼?”
有人开始低声议论,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怀疑李向东的人品。
李向东的脸色却极为平静,他接过帐本,扫了一眼,淡淡说道:“这些帐,是我母亲留下的,她生前怕亏了人,也怕赖了帐,特意记下来的。”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不过这本帐,应该在我家箱子的夹层里,贾张氏,你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一句话,如惊雷炸响。
全院瞬间安静。
李向东嘴角微微上扬:“大妈,您昨晚进我屋子的时候,可曾留下点什么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