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从袖口里掏出一截细铁丝,悠然晃了晃:“这玩意,昨晚就在我门锁里。”
院里眾人眼神变了。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李向东步步逼近:“您要是真想诬陷我,起码也得清理乾净点痕跡吧?”
贾张氏的嘴唇哆嗦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向东冷冷一笑:“大妈,这局,您又输了。”
可他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贾张氏不会就此罢手,她一定还藏著更狠的招。
这场斗爭,才刚刚开始。
贾张氏脸色惨白,站在人群中如同被人扒光了皮,四周那些议论声就像一根根针戳在她心口上,扎得她火辣辣地疼。
“你、你別血口喷人!”贾张氏强行镇定,双手乱挥,想要挣脱这份尷尬,“你屋门开著,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丟的,赖到我身上做什么?”
李向东冷笑,双眸冷冽:“屋门开著?贾张氏,你这把年纪了,连撒谎都不会撒了?昨晚我出门时锁得结结实实,回来门锁却有划痕,还多了一根铁丝在锁芯里,您要是不心虚,敢不敢跟我去找锁匠验一验?”
他说著,掌心摊开,手里那截细铁丝被他轻轻地晃动著,在阳光下泛著冷冷的银光,像是一根扎进贾张氏心臟的针。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眾人的目光渐渐从怀疑转向了愤怒。
“贾张氏,这事你得给个说法,昨晚是不是你乾的?”
“咱们住一块,怎么能进別人屋里偷东西呢?”
“你要是没进去,这铁丝怎么会落在他家门锁里?”
贾张氏脑子“嗡”地一声乱成一团,脸色阵阵青白交错。
她咬牙切齿,心里恨得发狂,恨自己昨晚太急了,居然忘了清理痕跡,恨李向东为什么会发现得这么快。
她猛然间恶狠狠地瞪著李向东,心想:不能就这么认了,不能输得这么彻底!
她眼珠一转,忽然哼了一声:“铁丝是铁丝,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栽赃陷害我?反正我没进去过,帐本怎么来的,你问你自己去!”
李向东眉头微挑,眼里泛起一丝讥讽。
“那咱们去找锁匠,验不验?”
“我不去!”贾张氏一口拒绝,嗓门拔得老高,“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人演戏,想害我!”
她知道,一旦真去验锁,自己百口莫辩。她乾脆就死赖到底,反正她在院子里混了几十年,脸皮比城墙还厚。
四合院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嘆气。
“嘖,这脸皮,咱们惹不起啊。”
“算了算了,这事大概也就这样了。”
李向东心中冷哼,表面却也不再强逼,轻轻拍了拍衣袖,淡淡说道:“大妈,您別急著走,您还欠我一件事没还呢。”
贾张氏一愣,下意识问:“什么事?”
“我那药钱,你还没给呢。”李向东语气温和,眸色却锋利得仿佛要把人刺穿。
贾张氏眼皮猛跳,她心里又开始打算盘:这小子看样子不会轻易放过我,药钱嘛,反正是个藉口,给了,他就算贏了,不给吧……他肯定还要继续撕我。
她咬牙,扯著脖子叫道:“你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去挣?凭什么我给你药钱?你那点破病,忍忍不就过去了?”
李向东听著这话,眼底划过一抹冰凉的寒意。
“忍忍就过去了?大妈,您是真有良心。”他笑了,笑得让贾张氏背脊发凉,“那您要不要试试?我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说给厂里的人听,咱们看看他们信谁?”
贾张氏的心臟重重一缩,她清楚李向东如今在厂里名声还算不错,要是真传出她不给药钱、还偷人家帐本的事,自己的脸面怕是再也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