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当唱起这首歌,总是荡气回肠、斗志昂扬!
耳旁又传来吵闹声,“糟了,爸妈又吵起来了”我心想着。竖起耳朵听,“啪”响亮的一声,接着是妈妈的嘶吼。我立马冲出去,撞到他们的卧室门上。门被反锁了,我一脚踹开,看见我妈捂着脸抽泣,我爸坐在床上,我怒视着他,心潮起伏不定。我绝不允许他再碰我妈。他只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上午考完语文是化学,我只考了一个小时就交卷子走了,若再写下去,我就要把卷子吃了。
回到家,看到大姑二姑老姑都来了。我头疼的厉害,我二姑一边给我掐脑袋一边问我爸:“你这是要干嘛呀这是!孩子考试都不消停!”我爸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的要离婚,三个姑姑怎么劝也没用。
我妈突然站起身,推搡着还在试图说服我爸的二姑说:“你们都走,走,离就离!”
“又疯了,又疯了是不是?”二姑说着把我妈按回到椅子上。
我爸站起来要走,我妈噌的一下起身伸手过去就是一巴掌,清脆又响亮。我立马用身体挡住我爸,怕他还手。看着他脸上被我妈挠出了血,只觉得解气。我爸干脆又一走了之。
三天的考试,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成绩了……考完最后一门英语,跟高原商量着去哪儿消磨时间,因为十二点半约了赵然在天坛南门见面。她说她想回家睡觉,我可不想回家,我需要放松,太需要了。这两天心情沉重又紧张,爸妈闹离婚加上考试,我已濒临崩溃边缘了。犹豫了半天,也没决定。这时,夏卿齐骑着车在我不远处绕圈儿,似乎在等人。
“你干嘛去呀?”我问。
“没事儿啊,你呢?”
“我也没事儿啊。”
“那咱们去天坛放风筝吧。”
“太好了!”我特高兴。
“太好了!”高原也特高兴“我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我白了她一眼,送她出了校门。
我们给皮蓬打电话,因为他是放风筝高手。等皮蓬的时候,我把最近的烦心事跟夏卿齐说了:“本来爸妈闹离婚就够我受的了,到学校LA还对我爱答不理的,真不明白,我哪儿对不起他了,请他吃冰棍儿他都不吃了,有必要吗?”
“得了,你做到这份儿上够意思了,LA应该感到幸福才对,可能他没那福气。”
“是啊,我真觉得我够对得起他了。”
“那就再给他一段时间,这种事儿谁都难以接受……感情的事儿不就跟写作文儿似的么这篇写的不好,撕了重写。”
“是啊,可如果一个人呕心沥血地将二十几年的感情写成了一本书,还会舍得撕了重写么?”想到这儿,我感觉自己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不一会儿,皮蓬来了。他永远微笑着,高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露出洁白的牙。我们从学校小卖部买了风筝就直奔天坛。正值春夏交替的时节,抬眼便是一片片的翠绿。春意正浓,夏风又浅,我们在海墁大道上纵情奔跑。皮蓬手中的风筝也攀云而上,看着它越飞越高,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我们仨开心地笑了。
“我赛皮蓬,你真是放风筝高手啊!我还没见过谁能把风筝放这么高呢啊!”
“嗨,这不是小意思么。”皮蓬笑得很腼腆。
“给我给我,让我也过过瘾!”
“小心啊,这绳子的拉力很大,别割着手。”皮蓬叮嘱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接过线轴,拉着风筝,莫名地高兴。一阵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如果天一直亮着,我能一直呆在这里该多好!真希望能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放到天上去。”正想着,卷轴突然划破了我的手
“我去给你买创口贴。”夏卿齐说着转身就跑。
“不用了不用了,”我一把薅住他胳膊:“这点儿小伤不至于。”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半了“你俩稍等一下,我朋友在南门等我呢,我把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