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司机车上被吓唬住,再比如在我进火车厕所后感觉不对劲就选择跟随,
以及因为没有异常,就没有仔细观察宾馆和周围的环境最后被控制住。
因此我选择直接让他睡觉,以此来切断他和外界的联系。
由于现在我们身边没有其他生人能够控制,
因此对方最有可能得攻击就是,弟弟能感觉到而我感觉不到的——吓唬。
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推断,那东西究竟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我能压上的就是我们的两条命。
夜深人静,真是难熬啊,我默默的想着。
紧紧的攥着拳头,熬鹰似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直至——
远处的天空翻起鱼肚白,清明的鸟叫也格外的清脆,路上也逐渐有了行人。
虽都会在走过的时候诧异的盯我们一眼,但也正常,任谁看见两个着装不干净,露宿街头的男女,都会奇怪的瞧一瞧。
所有的商店都开了门,马路上不多的车辆与自行车开始流窜。
叫卖声,喇叭声,嘻嘻打闹声,好不热闹,整个城市完全苏醒。
而我,也赌赢了。
叫醒弟弟,去人最少的早餐铺买了些吃的,我们准备继续上路。
这次弟弟主动付了所有的钱,自觉的接过我身上的所有背包与挎包。
一步三回头的走在前面,不停地回头确认我有没有跟上。
路上虽然辛苦,但好在麻烦的事情再没有发生,我们严格遵守建明叔的嘱咐,顺利来到东边的山脚下。
这里说是在城市边缘,但其实周围的建筑也并不算少。
山脚下就是打满补丁的国道,不时有着装满货物的卡车奔腾而过。
周围虽没有什么人家,但有很多搞汽修的铺子,机油味混合着漫天的灰尘,以及并不平整的路面,形成了独特的山脚街景,
拿出手机,调出建明叔的电话,我赶快打了过去。
这次建明叔秒接。
问清楚我们的具体位置,建明叔留了句等着,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话说建明叔也没见过长大的我,弟弟就更别说了。
他能认出我们吗?
我有些忧心。
弟弟虽然并不说话,但我能看得出他也很是害怕。
时不时地在四处打量仿佛要把周围的地面盯出个窟窿似得,不用想就知道又在恐惧昨天的事。
“害怕就闭眼”,我现在没有什么耐心。
他简直就像是焦虑的散播源,惹得我思绪都开始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大叔模样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头发半长不短,眉眼和爷爷一样耷拉着,一看就没有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