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你的我的
回不去的悠悠的岁月
也许会有一天
世界真的有终点
也要和你举起回忆酿的甜
和你再干一杯
我和参宿,隔着一条喧闹沸腾的走廊,在涌动的人潮中对视。
就像高二那年,我刚转来附中,站在教室门口时,与她的第一次对视。
歌声很大,盖过了所有嘈杂。
终究会有一天
我们都变成昨天
是你陪我走过
一生一回匆匆的人间
有一天就是今天
今天就是有一天
说出一直没说对你的感谢
我们也跟着唱,声音淹没在集体的声浪里。
目光却隔着人群,静静地交汇,进行一场盛大的告别。
十点半,晚自习结束的铃声最后一次响起。
我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
参宿就住在我不远处,她会跟在我后面,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一点,我一直知道。
后来的后来,记忆变得混乱而破碎,只记得我走在回出租屋的那条暗路上,遇到了摇摇晃晃的醉汉。
争执,推搡,闪着寒光的酒瓶……
然后,一个身影猛地冲上来,护在我身前。
沉重的闷响。参宿软软地倒下来。
我抱住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一下,两下……
钝痛和温热的液体在我身上蔓延开……
世界的声音渐渐远去,视野变得模糊。
到了这一刻,我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我早就死了。
——
23岁这年,参宿从北师大毕业。
同一年,林娟,她的母亲,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被送进了ICU。
那几天,参宿的生活两点一线:白天上班,晚上守在ICU外面。
她憎恶这个地方,这里曾经冰冷地吞噬了她最好的朋友。
……
“患者现在情况非常不好,而且她自己的求生意识也很薄弱,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