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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距离感（第1页）

林霁清戴着制服帽，斜倚在监考室的门槛上，指尖挂着工作证，只是远远看着她，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要靠近的意思。

司昼不太自然地攥着拳，预演过的腹稿尽数匿形，她不知所措地干站在原地，像是平常在训练场上等待长官上前认领。

不过今天她并未等到。

“林长官，等会儿聚餐，一起去吗？”

讲话的是一名穿白色制服的Omega，刚从洗手间出来，个子不高，戴着口罩，只露出笑得弯弯的眉眼。

“走吧。”

林霁清礼貌笑了笑，把工作证揣进口袋，主动结束了长达半分钟的对视，头也不回走进电梯，直至电梯门完全关闭，有没有再看她一眼。

林霁清的态度像一盆突如其来的冰水，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收起表情，已经被从上到下浇透，以至于路以南都走到身边，她分毫没有察觉。

路以南看着她出神的样子，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林——”司昼话到嘴边，大脑飞速运转一番，开口道，“凌远。”

“他早跟他姐回去了，我刚刚才遇到。”路以南比划着等候大厅的方向。

“那算了，我明天再说。”司昼干巴巴地扯出一丝笑容，跟路以南挥了挥手，“那不打扰路长官了，我先走了。”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路以南晃着手里的车钥匙，怕司昼拒绝，补充道：“正好顺路。”

司昼没有理由拒绝，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别墅区，只能应下：“那就麻烦路长官了。”

路以南轻轻一笑，挽着她的胳膊朝电梯间走，“举手之劳，不算麻烦。”

相较于林霁清，路以南开车很稳当，在弯弯绕绕的路上都及时减速，四十分钟后，车辆减速停在别墅门前。

“谢谢路长官。”司昼解开安全带，提着背包下车，刚准备关车门，被路以南叫住。

“对了。”路以南把胳膊搭在车窗上，笑意盈盈地盯着她，“表现不错。”

“谢谢路长官肯定。”司昼浅浅地鞠了个躬，关上车门。

目送白色轿车驶出视线，她把背包甩到肩上，踩着大理石台阶上楼，指腹轻触门锁，房门应声而开。

虽然林霁清在家时两人都一言不发，各做各的事，但家里只有一个人时，就显得格外冷清，司昼不太习惯这种感觉，打开电视，随机按下数字，调到新闻频道。

“据斯兰特生物保护协会报道，目前在奥古斯都等核心区域，已建立三十六座流民所，以保障……”

司昼对时事新闻没什么兴趣，打开冰箱门寻觅食物，翻了半天，只找到几天前邢晟送来的糕点，她不喜欢吃甜食，纠结了一下，还是端了出来。

难吃总比饿着强。

司昼揭开盖子，发现精致的糕点表面已经覆着一层白色的毛，她盖上盖子，将整盒丢进垃圾桶。

反正饿又饿不死。

她看了眼时间，在考核单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时间之久，现在一看，距离早上出门已经十六小时，她撑着脑袋在沙发上听了一会新闻，拎着睡衣冲完澡，钻回客房。

林霁清在家时，两人的活动范围划分明确，司昼主要待在一楼客厅和客服，林霁清整日泡在二楼书房，只有在餐桌上两人有为数不多的交流，也基本围绕任务和考核。

总结下来：无趣的人过着无趣的生活。

司昼躺在床上，考核的疲惫感后知后觉涌上来，身上到处都是酸的，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在睡着的前一秒，她挣扎着爬起来，抬手打开了客厅的灯，脑袋再次沾到枕头上，瞬间进入深度睡眠。

直到门锁开启的声音响起，司昼从梦中惊醒，睡意惺忪地看向半敞的房间门，恰好和路过的林霁清对视上。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林霁清脱下制服外套。

“没有，是我自己醒的。”司昼伸手打开床头灯，揉着眼睛坐起来，目光落在林霁清沾着血迹的制服上。

林霁清察觉到她的目光，连忙开口：“临时被调取流民所，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司昼本就没想问，但对方先解释了，只能顺着话往下说：“人之常情。”

“对了，我带了红豆粥，你要不要喝点。”

林霁清把手上的保温袋放在茶几上，司昼还未经过思考，身体已经在饥饿的胁迫下下床，走向茶几。

她打开保温袋，红豆的香气扑面而来，保温壶里的粥还冒着热气，上层放着两段甜玉米，她从厨房里端了个碗，把粥一分为二。

“你今晚怎么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