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慌了手脚,木头人也赶来添乱,不知道怎么开始转起圈来,一拳一个,绊倒一地人。
最邪门的是,有人躲在暗处射冷箭,并且箭无虚发,准极了。
慌乱、无助的一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挤来挤去,疯狂拍着门想要逃生,可是大门却从外面被紧紧锁住,纹丝不动。
听着屋内凄惨的求救喊叫,外边守着的士兵从一开始的不忍可怜,听了一上午,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盯着香等规定时间到了。
他们心里都在念叨,这祝兵长是不是自己在弓箭队那里吃过亏,所以心里不平衡,也得让别人在这上面栽一下跟头啊?谁家选士兵还把人关小黑屋,又让一个弓箭队的人蹲在房梁上射冷箭的啊!
行事也忒刁钻了。
听听,这屋里的人声音都吓破了。
能不害怕吗?乌漆嘛黑的地方有人射冷箭,一看伤口还“血淋淋”的。也就是他们知情,换不知情的人,谁来一开始都得吓出一身冷汗。
还有那木头人,听说也是祝兵长的手笔,为了这次选拔特意做的。那木头人下方是一个转盘,转盘连接着一条绳子,有人牵动绳子的时候木头人就会转起来。
木头人刚搬来的时候,这群士兵提前见过,图新鲜拉了一把试试力道。
别说,打在身上还真挺疼!
“好了,香燃尽了,把人放出来吧。”
门开了,房间地上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堆人,骤见强光,都眯起眼睛。等到眼睛适应光线后,他们往身上一看——
呸!
这哪里是血啊,分明是红颜料!这不是捉弄人吗?想起刚才自己狼狈求救的样子,一个个都臊红了脸。
“现在我念到号码的人出来。第一个,三十五号!”
三十五号鼻青脸肿地走出去,难为情极了。
士兵上下扫视了他全身一遍,朝后面拿笔的人喊道:
“三十九号!心口一处,记三分!手臂、大腿共五处,记五分!一共得八分,不合格!”
后面拿笔的人在三十九号的红纸上画了一个叉,将红纸放在了一个竹筐里。
“三十九号,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下一个,四十二号。”
三十九号失魂落魄地从小门离开了。
四十二号倒是不错,得了六分,刚好合格。他的红纸就不是画叉了,而是签了一个名,又按了手印,放在了另一个竹筐里。
李二牛渐渐回过神来,从外面的情形看,他们应该是跟着箭头到了另一个地方,难怪刚才他都没听见什么声响。
屋里这群人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时候,一个士兵哼着小调儿,提了一个木桶进来,举着刷子给木头人双臂补颜料。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一处喊道:
“上面的小哥儿,你累了吗,要不要通知换下一个过来?”
房梁冒出一个头,嬉皮笑脸道:“不用了,我现在精神着呢!”
“害,你是畅快了,后面的人一直吵着要换你下来呢!”
“让他们等着!屋里有吃有喝的,他们还不乐意了?”
“也是。那你颜料够吗,我给你补点?”
“这倒是可以,颜料够多才能把他们吓尿啊哈哈哈哈!”
地上的人一齐拿冷冷的视线去瞪房梁上那人。
“二十三号!”
到自己了!
李二牛从地上起身,走出屋子,站在了士兵面前。士兵抬眼一瞧,神色突然凌厉起来,盯着李二牛质问道:
“二十三号,你身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