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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她取出一个密封的信函：“这是耶律宏提供的名单，上面有北狄在朝中的内应线索。但我还不敢轻易打开，怕其中有诈。”

李瑾瑜接过信函，神色凝重：“耶律宏为何要帮你？”

“他说与我有共同的敌人。”楚清漪道，“北狄内部也有权力斗争，耶律宏的政敌与这个内应有联系。他帮我，也是为了除掉自己的对手。”

李瑾瑜沉思片刻：“无论如何，这份名单至关重要。但要如何验证真伪？”

楚清漪已有计划：“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忙。瑾瑜，你可信得过杜如晦大人？”

“杜大人刚正不阿，自是可信。”

“好。”楚清漪下定决心，“明日我便去拜访杜大人，请他一同研判这份名单。”

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宫门将闭，楚清漪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离开皇宫时，楚清漪感觉有人跟踪。她故意绕了几条街，最终在一个僻静处转身：“阁下跟了这么久，不妨现身一见。”

阴影中走出一个黑衣人：“楚侍郎好警觉。”

“是谁派你来的？”楚清漪手握短剑，随时准备出手。

黑衣人却道：“侍郎不必紧张，我是友非敌。”他取出一块令牌，“我乃影卫副统领萧寒，奉陛下密令，暗中保护侍郎。”

楚清漪看过令牌，确是皇家影卫无疑，但仍存疑虑：“陛下为何要派影卫保护我？”

“陛下知侍郎处境危险，特命我暗中护卫。”萧寒压低声音，“今日宴上下毒之事，陛下已命影卫密查。在此之前，请侍郎务必小心。”

楚清漪心中感动。原来陛下并非完全被蒙在鼓里。

“多谢萧统领告知。”

回到新赐的府邸，楚清漪思绪万千。朝中局势比想象中更复杂，她必须步步为营。

翌日，楚清漪前往杜府拜访杜如晦。

杜老见到她十分欣慰：“楚侍郎凯旋而归，老夫欣慰至极！令尊令慈在天之灵，定感欣慰。”

楚清漪说明来意，取出耶律宏提供的密函。

杜如晦仔细检查信函封印，神色凝重：“这是北狄皇室专用密函，造价极高，仿造不易。耶律宏给出此物，想必所言非虚。”

两人小心拆开密函，里面是一份加密名单。杜如晦不愧是老臣，很快破解密码，但当看到名单内容时，他脸色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

楚清漪接过名单，也惊呆了。名单上第一个名字，竟然是当朝首辅大臣杨文渊！

杨首辅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怎会是北狄内应？

“会不会是耶律宏的离间计？”楚清漪怀疑道。

杜如晦沉吟良久：“不无可能。但。。。老夫想起一事：当年端孝皇后案发前，杨首辅曾与高嵩过往甚密。后来高家事发，他却能全身而退，确实可疑。”

楚清漪心沉了下去。若连首辅都是北狄内应，朝中还有谁可信？

“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杜如晦道，“老夫建议，暂时按兵不动，暗中调查。若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