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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

“正是。”探子道，“当年端孝皇后突然病逝，楚文渊曾上书质疑死因，触怒先帝，因而被贬。”

高国丈眼中闪过精光：“如此说来，楚清漪接近公主，莫非别有用心？”

“属下不敢妄断。但楚清漪女扮男装参加科举，又特意选择大理寺任职，如今与公主多有交集。。。确实巧合得令人起疑。”

高国丈沉吟片刻，冷笑道：“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既然挡了我的路，就不能留。去，给我好好关照一下这位楚寺丞。”

“是。”

几天后，楚清漪接到一桩新案子——京城富商刘员外之子被控杀人。表面上看证据确凿，但细查之下，楚清漪发现诸多疑点。

就在她准备深入调查时，各种阻力接踵而至。刘家突然改口不再追究，证人纷纷改口，甚至连被害人家属都表示愿意接受赔偿和解。

“此案不必再查了。”周正无奈地告诉她，“上面有人打了招呼。”

楚清漪心中明了，这定是高国丈的手段。但她没有争辩，只是默默收起卷宗。

然而暗中的打压并未停止。几天后，几个地痞在楚清漪下衙途中找茬，幸得巡城官兵及时赶到才未出事。又过数日，她居住的宅院半夜遭贼，虽然没丢什么，但明显有人翻动过她的文书。

这些楚清漪都默默承受，更加谨慎行事。她知道，高国丈这是在警告她。

这日散衙后，楚清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城西的一家茶馆。这是她与叔父约定的秘密联络点。

二楼雅间内，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早已等候多时。见楚清漪进来，他立即起身关切地问：“清漪，你没事吧？听说高家的人找你麻烦？”

楚清漪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叔父放心，我没事。”

楚文渊，曾经的翰林院编修，如今是苏州有名的书院山长。他仔细打量着侄女，眼中满是担忧：“早知道京城如此险恶，我就不该同意你参加科举。”

楚清漪为他斟茶：“叔父，这是我们多年的计划，岂能因一点困难就放弃？”

楚文渊叹息：“可是你现在得罪了高国丈，他在朝中势力庞大，我担心。。。”

“正因为朝中有这样的权奸，我们才更要坚持下去。”楚清漪目光坚定，“不仅为了楚家的冤屈，也为了还朝堂清明。”

楚文渊沉默良久，终于道：“你说得对。只是。。。你要格外小心。高嵩此人睚眦必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楚清漪点头，“对了叔父，有件事我想问您——永安公主似乎对我格外关注，您可知其中缘由？”

楚文渊神色微变：“永安公主？端孝皇后的女儿？”

“正是。”

楚文渊陷入沉思，片刻后才道：“当年你父亲与端孝皇后母家是世交，你幼时曾随父母进宫，与当时还是小郡主的永安公主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你们都还小，想必都不记得了。”

楚清漪惊讶万分：“还有这等事？为何从未听您提起？”

“旧事重提，徒增伤感。”楚文渊叹息，“端孝皇后去世后，她母家也逐渐没落。。。这些宫廷恩怨，你还是少沾染为妙。”

楚清漪却心中一动。原来她与公主早有渊源，难怪总觉得公主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别。

离开茶馆时，楚文渊塞给她一个小瓷瓶：“这是解毒丹，你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楚清漪心中温暖：“谢谢叔父。”

回到宅院，楚清漪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旁侍立的太监见她回来，立即上前行礼：

“楚寺丞，永安公主有请。”

楚清漪一怔：“公主召见？所为何事？”

太监恭敬道：“公主只说请寺丞过府一叙，并未说明缘由。”

楚清漪心中疑惑，但还是点头：“请公公带路。”

这不是去皇宫的路。马车最终停在一处雅致的别院前。楚清漪被引到后院花园，只见李瑾瑜正坐在亭中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