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顾曜捡起自己的裤子,又用自己的上衣裹着柳月阑,抱着他坐回椅子上。
他扣着柳月阑的手,玩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阳台弄得差不多了,再修剪一下就可以了。”顾曜吻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等我回来弄。”
柳月阑没滋没味地应了一声。
顾曜笑了,伸手去挠他的下巴,哄了两句:“临时的安排,真不是故意的。”
前阵子出差太多,顾曜下定决心,年底这段时间缩减工作量,好好在家陪柳月阑。结果昨天临时又来了个事情,他要去趟瑞典。
“就去一天,我明天去,后天就回来。”
柳月阑没说话。
他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
顾曜忙,非常忙——顾曜这人在工作上有个很大的优点,事必躬亲。他们开拓的每一个新的业务条线,顾曜都亲自把控。这一点他有别于很多公司管理者,他不认可那种“挖几个专业大拿组建一个新团队,给他们加油打劲就行”的管理模式,他是实实在在走在一线、卷起袖子身先士卒的人。
他刚开始管理顾家的时候,还在美国读大学,那会儿他推了好几个傀儡到台前做他的发言人。后来他从美国回来,亲自主持工作,一连推了很多新的业务条线。
那个时候,他比现在忙多了。
可那时……柳月阑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现在黏他。
他搂着顾曜的脖子,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去一天而已。
他眨眨眼睛,脑袋往顾曜肩膀一靠,又冒出来点坏心眼:“唉,顾先生好无情啊,把我弄成这样,自己一走了之。”
他倒打一耙的本事顾曜见得太多了:“我好好在这工作,你不穿内。裤跑过来坐我身上。”
柳月阑耸耸肩,无辜地说:“不喜欢就算了,下次不了。”
顾曜一边笑一边咬他的嘴。
又胡闹了快半个小时,这场情事才算真正结束。
顾曜还不忘调戏几句:“你看我这报表,这上面湿淋淋的都是什么啊?”
被柳月阑轻轻抽了一个耳光才肯老实。
睡下时顾曜说:“有时间的话,我替你去看看谢临风——如果他也有空。”
柳月阑先是说“好”,之后又逗顾曜:“你不是看临风不顺眼吗?”
顾曜瞥他一眼:“对啊,我就是看谢临风不顺眼,怎么了?那不是你天天念叨吗。你有本事别念叨他。”
柳月阑说:“顾先生,你真的过于小气了。”
在某些事情上,顾曜确实很小气。
例如现在。
他掀开被子撑在床上,用一只手捏着柳月阑的嘴,一挑眉,恶狠狠地说:“你真会说。谁让他亲你?我都没亲过。”
柳月阑唔唔唔地挣扎着,眼里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