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毛衫戳刺着他的手心,又痒又麻。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半开的车窗又飘进了阵阵寒风。这一冷一热的交替中,柳月阑的鼻尖竟也溢出了一小滴汗水。
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犹豫了太久,也沉默了太久,终于耗尽了顾曜最后一点耐心。
顾曜收起那些没有完全外露的期待,也松开了柳月阑。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伸手去后备箱拿自己的大衣,说:“那就算了,当我自作多情好了——”
才刚整理好的针织衫下摆忽然有了细微的摇动,顾曜低头一看,几根细长白净的手指正攥着那里。
他扭过头——
那双手从衣衫的下摆缓慢上移,自小腹一路攀至肩膀。
柳月阑仍未松开被他牵着的那只手,而另一只手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稍一用力,借着顾曜的力气微微抬起上半身。
他环着顾曜的肩膀,嘴唇凑过去碰了碰。
顾曜垂着眼睛看他,看着柳月阑送来一个羽毛一样轻柔的亲吻。
柳月阑长长的睫毛颤抖地扇动着,不经意间透露出主人的紧张。
这个吻那么轻,又那么短暂。
柳月阑只碰了碰他的嘴角,就又缩了回去,重新抬头看着他。
那双清亮的眸子里还带着没有散开的水雾。
在那片雾气下,顾曜隐隐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之后,他终于笑了。
他在座椅下方摸索着按了一个开关,后排的座位被彻底放平。
他压着柳月阑,两人一起重重倒了下去——
*
“唔——”
柳月阑难耐地绞紧双。腿,两只手推着顾曜的头。
“躲什么?我看看长好没有。”顾曜调笑着说。
粗硬的短发戳刺着胸。口脆弱的皮肤,柳月阑从脖颈一直红到耳朵。手上的动作说是推,倒更像是搂紧。
他坐在顾曜的腿上,后背抵着办公桌。
他这套平层是有一个单独的书房的,但柳月阑几乎不用,因为……
每次他进书房,都会被按在书桌上好一通折腾。
顾曜不知在吃什么,含含糊糊地说:“我看你也不像是躲,倒是很主动往我嘴里送。”
柳月阑的呼吸都乱了,一张嘴就是破碎的喘。息:“你哪、哪那么多废话!”
顾曜低低地笑了。他抱起柳月阑放到桌上,俯身去吻他的唇,毫不费力地将他剥得精。光。
还不忘好心提醒:“我刚签好字的报表,别给我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