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俘虏,他是本尊带回来的客人,此后他都是我魔界的上宾,不可怠慢。”
魔侍明显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回应,“是。”
半晌,南煊终于缓过神,四周的魔族将士已经消失不见。宁溯坐在栏槛上,双手环抱,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你为何,不杀我?”南煊有些无力,双手自然下垂,剑柄在手中摇摇晃晃。
宁溯不解,“我为何要杀你?”
“第一,我是神仙。第二,我刺中你两次。”
宁溯哈哈大笑,全然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
“第一,无论你是不是神仙都不重要,我想杀一个人,从不管那人是何身份。第二,倘若我不想让你刺中,哪怕你损耗全部修为也不能奈我如何。”
这个人,好像脑子有问题。南煊暗自感叹,这世间原来还有比阚宴更自大的人。
而后,转念一想,也是,毕竟他可是煊赫一时的魔尊宁溯。
南煊叹气道:“罢了,反正我打不过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他没有抬眸看宁溯,不知他是什么表情,不过想想也知道,定是充满挑逗和无所畏惧。
感觉到对方站起身,南煊不由得往后退一步,眼前之人气场逐渐逼近,直至将他堵在柱子前,“真的?想怎样就怎样?”
南煊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木楞着点头,宁溯笑道:“那就,给我疗伤。”
南煊:……
什么意思,我千辛万苦给你刺的伤口还要我来疗愈?那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见南煊没有反应,宁溯又重复一遍,“给我疗伤。你自己说的,君子不可言而无信啊。”
南煊没辙了,毕竟这人根本不打算伤害自己,既然如此,就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倘若他敢谋害百姓性命,再刺他几剑便是。
想到这,南煊感觉呼吸顺畅多了,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新鲜。伸手推开宁溯,指了指桐木椅,道:“坐下,疗伤。”
宁溯喜形于色,乖乖坐在那里,任由南煊处理。
南煊看着两处伤口,心下又是一凝,深呼吸后给伤口处输入灵力,半盏茶的功夫不到,伤口已然愈合。
那红菲菲的衣襟处赫然两条血迹分界线,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
“这就结束了?”宁溯意犹未尽,“会不会太快了?万一急于求成落下病根怎么办?”
南煊满脸幽怨,拍拍胸脯,“本将军的疗伤能力虽不及专业的医仙,但在将军堆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宁溯忍俊不禁,憋笑憋的辛苦,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那是我的不是了,竟不知,南煊小将军这般厉害。”
南煊:……
南煊起身正正颜色,低头盯着宁溯。
此人眉如春山,乌黑的眸底深处暗流涌动,鼻若悬胆,紧致秀美又不失坚毅,朱唇皓齿,微微弯起一点幅度便叫人欲罢不能。
南煊愈加想给他摇旗呐喊,“美男子啊美男子,五界之中,谁与争锋。”
“小将军,你又看我看得出神了。我真有那么好看吗?”
南煊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正经道:“自恋,没看你。”
用最红的脸说最冷酷的话,五界之内,谁与南煊争锋。
宁溯也不揭穿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嘴角一抹柔情真是让人无法将他同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杀人不眨眼等词汇放在一起。相反,南煊觉得,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更适合他。